风传花信,雨濯春尘。
午后时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官道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两匹骏马一前一后疾驰而过,马蹄声响彻整个官道。
路过岔口一个茶摊,“吁~”骏马停下,两名白衫女子从马背跃下。
茶摊客人听到动静,不经意往那边瞟了一眼,愣了神。
这荒郊野岭还能看见如此美貌的女子?
两人看着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模样,都生得极美。
走在前头那个脸上带着浅笑,像初升的朝阳,自然地将两匹马交给茶摊伙计放去吃草。
走在后头那个神色淡漠,明明是春日,这人却像冬月里的雪。
两个小姑娘,身边没有任何随从,就敢在外走动。观她们的坐骑、穿着、气度,估计是哪家世家大族的小姐出门办事。
许是男子的眼神过于炙热,后头那位姑娘抬眸瞥了他一眼,男子立即低下头,端起茶杯假装抿茶。
那姑娘的眼神太可怕,冷得像一条吐信子的蛇。
施颜选了张干净的桌子,从桌下抽出两把椅子,对身后女子道:“阿映,坐这。”
裴灵映收回视线,坐下来。
施颜探头对茶摊伙计喊了声:“来壶茶。”
“好勒。”
施颜坐到裴灵映身旁,笑眼中满是期待,“下座城就是丽安县,马上就可以见到阿映的家人了。”
许是受施颜情绪感染,裴灵映的眼底有一丝动容。
是啊,很快就能见到家人了。
十年未见,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她。
十年前,裴灵映七岁,因为早产自小体虚,大夫说她活不过十岁。
直到有一日,家里来了一名高人,她说可以治好裴灵映的孱弱之体。条件是,她要带裴灵映离开,十年后才能让裴灵映归家。
裴父为了裴灵映能健康长大,忍痛让她跟那高人离开了。
七岁的小灵映早已记事,她记得自己跟高人入了深山,便再也不得出。
她不能给家里寄书信,也逃不出设了迷阵的深山。硬是圆圆满满待满了十年才出山。
“茶来咯。”伙计提着一壶茶,以及两个茶杯一同放置在桌上。
裴灵映回过神来,施颜将倒满茶水的杯子推到阿映跟前。
“咱们这一路上就没怎么歇过脚。先喝口茶,休息休息,收拾下自己,等会好见家人。”
“嗯。”裴灵映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将心底的期待压下。
都说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裴灵映此刻的心情就是这般了。
喝完茶,施颜丢下六枚铜钱在桌上,二人牵马继续赶路。
不知不觉,日头西下,一道城门出现在裴映灵的视线中。
古老的城门如记忆中、梦中的模样一样,只不过多了十年风雨的痕迹。城门上“丽安县”三个大字让裴灵映隐隐有些激动。
当年刚去深山时,她受不了习武的苦,吵着闹着要回来。几乎每个夜晚都能梦见这道城门。
哪怕后来她已习惯深山的生活,但心底对家乡的思念依旧化成城门留在她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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