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叔叔,”任墨儿有些惊讶的看了优雅中年人一眼,看似无意的扫了一下周围环境,来掩饰眸子里的忧虑:“大哥和殷师傅一路平安?”
“方今能够为难的了殷鬼王的人可不多。”萧王孙点头微笑,随即面色一整:“拜独虎的雪狼骑一日奔驰二百里,如无太多意外,明天清早整个杭州城都将认识到他们新的主子,到时候公主的处境会很危险。”
“新的主子,”任墨儿有些些疑惑的问:“是杜老将军?难道他会跟公主过不去吗?”
“小姐,”萧王孙有些复杂的看她一眼,轻叹道:“西秦突袭上江郡一路势如破竹,那白烈霆是何许人也,这么说吧,如果十年前西秦的联军统帅不是图伏横而是他的话,大楚可能早就亡国了,现在危局在前,正德帝一面急召李威侯回京布防,一面应承吴越王的亲事,要倩公主向吴越借兵扼制东方诸国。但是,事实证明,两个措施的执行都不尽理想,李威侯还未到九江郡,王翦利用朝廷旨意和九江军的意志之间形成的时间差,奇袭了新军粮道,大楚损失严重。两军对战,粮草事关胜败根本,这样一来,就算威侯及时赶到九江郡布防,一帮缺粮的饿兵、疲兵,即使布下百万之众,也是有败无胜。倩公主这边就不用说了,既便这一切都没发生,她能顺利做上吴越王的世子妃,吴越就真能出兵吗,如果,大楚在战阵中占据优势的话,以吴越王的性情,还有可能,但以现在的局面,吴越不管谁当权,都是万万不敢轻易出兵的。”
听了萧王孙一番分析,任墨儿方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道:“那现在怎么办,倩思可是身负皇命呀,借兵的事,她是一定要完成的。”
“小姐,你想过没有。”萧王孙道:“方才说的只是我方的考虑,可以说战争一旦开始,就好比弈棋一样,两方都在想方设法的取得胜利,所以,战场中最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个‘变’字。别的不说,杜赫一向陈兵青牙峪,布防临颖,淮兴一带,这次他大军回师,就不怕东方诸国趁虚而入吗?”
任墨儿双目一亮,疑道:“难道杜老将军跟韩魏两国达成了什么协议,他可是抗击东方诸国的宿将呀?”“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萧王孙轻踱了两步,沉吟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钱行云的猝死,的确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这看似无足轻重的一步却把吴越这边的局势打乱了,在整个战场中,吴越的力量算不上多么强大,但是,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棋局上,有时只要一个子动了,整个平衡就被打破了。”
“是父亲让你来的吗?”任墨儿深吸口气,萧王孙的一番话让她原本乐观的判定产生了很大动摇,她身后的江南武盟,原来就是一个复杂而强悍的势力体,这个在十年前的群雄逐鹿中武盟迅速崛起的时候,就被人看的很明白了,她心知父亲任皇图一向野心勃勃,手腕又硬,而萧王孙虽然是六道钦罗王之首,多年来却一直是深居简出,但是知道内情的都知道,他一直是最得任皇图信任的,所以,他这次出来,无疑就证明了任皇图会有大的动作。
“这个你无需多问,盟主让我转告你,小姐不但是倩思公主的闺中好友,更重要的,你还是江南武盟的惟一公主。”萧王孙顿了一顿,宛若叹息的轻声接道:“他希望你在做任何事的时候,也要把自己放在武盟公主的位置上。”
“我知道了。”任墨儿面容一冷:“没有别的事,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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