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安陵容领着甄玉娆进了延禧宫,待琉璃给两人奉了茶并退下,甄玉娆便急急地道:“安姐姐,不知你是否记得,七年前,我俩曾见过一面,在我家。”
“自然是记得的,更别提你与甄姐姐长得这般相像。” 安陵容凝重道,“虽然御前的人口风很紧,无人敢公开议论,但是单凭你的长相,宫中的妃嫔们或多或少都能猜出你的身份。”
“那你必然知道,皇后与祺嫔是无论如何容不下我的了。” 玉娆握紧茶杯,却无心喝茶。“旁的不说,皇后将我安排到长春宫,就没安什么好心。”
“你眼下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皇后与祺嫔不敢取你的性命,至多是算计你的子嗣。”
“这正是我想求助姐姐之处。” 玉娆的眼中翻腾起泪花,“父亲的身体眼下不好,我必须尽快怀上龙胎,才能求了皇上恩典,尽快为父亲平反。”
闻言,安陵容叹了一口气。“你才入宫,还不了解皇上,皇上是最不可能徇私的。
瓜尔佳全族在前朝正是得意的时候,我听闻,皇上正计划向西北用兵,任命瓜尔佳傅尔丹为靖边大将军,此正用人之际,皇上不可能为甄家平反。”
“瓜尔佳氏之得意,正如从前的年氏。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我等得起。”
说着,玉娆目露恨意:“为父亲平反一事,我尚能如越王勾践一般卧薪尝胆,但父亲的身子已然不好,就算我没能挽回他的声名,也得想个法子令他回京休养,而这一切,只有我怀上皇上的子嗣才能解决。
然而我在宁古塔时,当地大夫言我曾被寒气所伤,一时半会恐不能有孕。”
“这倒好办,温太医与我关系不错,到时我请他来替你诊治一番就是。” 安陵容应承道。
“还有一事,内务府给我指派了两个丫鬟,佩珊和佩兰。我担心她们是皇后的人,信不过她们。”
听了玉娆的要求,安陵容心底冷笑一声,这甄玉娆挺像她的姐姐,提起自己的诉求来丝毫不见外。
“玉娆,不是姐姐不肯帮你,只是你的位份只是贵人,若是帮你大张旗鼓地替换了身边的人,就是明面上与皇后对着干了,我家中并无根基,膝下的暻儿年纪又小,还没与皇后作对的实力。”
先是体面地回绝了玉娆的要求,安陵容状似贴心地给出了建议:“你先安心接受温太医替你调理,待你有孕,无论是增加服侍的人,还是迁宫,都尽可以向皇上吹枕边风,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安插人给你。”
“如此这般便够了。” 玉娆握住安陵容的手道,“不瞒姐姐说,我入宫,只为救人与报仇,并无意于皇上的恩宠,就算此番能生下皇子,我也必不会让他加入逐鹿之争,而是全力支持姐姐的弘暻。”
“这等长远之事,妹妹还是少提为妙,我亦惟愿我的暻儿平安长大就好。”
...
延禧宫。
“微臣来替娘娘请平安脉。” 温实初将手搭上安陵容的脉搏,安陵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婉贵人的身子,温大人替她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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