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目送那道单薄的身影离开后,华妃隔了许久才喃喃自语道:“安氏陵容,往日竟是我小看了你。”
她强行按捺下自己纷乱的心绪,趁殿内无人,亲自打开存放欢宜香的小匣用绢纸包了一包,宣周宁海进来吩咐道。
“去宫外找个杏林圣手来,让他辨认下这包东西的成分,封在密信内回传于我。切记不可私自打开,不然你知道我对付背主之人的手段。”
周宁海纳闷,以娘娘的权势,调动整个太医院的大夫都不是问题,为何还要去宫外找大夫?但是华妃的气性他是深深领教过的,所以他没有出言询问,只是忠实地执行了主子的命令。
隔日,华妃拆开封住密信的火漆,急切地望向上面的字迹。
藿香、苜蓿、甘松、白檀、丁香、煎香、降真香...果然,还有一味麝香。
昨晚持续整夜的噩梦在此刻变为了现实。
其实之前不是没有觉得不对劲过。当年齐月宾的一碗安胎药,打下自己的孩儿,一贯重视子嗣的胤禛居然没有重罚她。
这些年华妃请过众多太医,口风都是一致的:娘娘还年轻,只要悉心调养终会有孕,从未有半句提过自己体内有麝香的事。
说起来,初入王府时,齐月宾作为虎贲将军齐敷的女儿,曾和同为将门虎女的自己颇为投契。
别的女子爱钻研女红、拨弄琴弦,她们却爱策马奔腾,拉弓狩猎。
她们曾抵足夜谈,谈论壮丽的塞外风光,谈论“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若是旁人端来的安胎药,她或许还会请太医一验,却万万想不到,被认定为挚友的齐月宾竟会背叛自己。
这么些年,端妃面对着自己的欺凌、辱骂,从未辩驳过一句,只是用一双疲惫哀伤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自己。原来你竟是有不能言说的理由么?
皇上,你害得世兰好苦啊。
仿佛一切都在眼前扭曲、旋转起来,年世兰缓缓地倒了下去。
...
“我听说,华妃病了。茶饭不思、高烧不退地已持续了好几天。” 碎玉轩内,甄嬛边蘸取凤仙花水染着指甲,边和安陵容与沈眉庄八卦道。
“谁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不至于这会子还想着装可怜来博取皇上同情吧。” 沈眉庄不屑道。
“皇上已在着手瓦解年羹尧的党羽,我听说甄伯父前日弹劾了年羹尧府上的总管赵之耀,说是仆以主富,累积家产达数十万金。
不仅如此,年羹尧还纵容其朝服蟒衣,与司道、提督官同座。一介家奴尚且煊赫至此,可见年羹尧滥用职权、中饱私囊有多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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