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的大脑昏昏沉沉,人仿佛漂浮在空气中没有重量。自暴自弃之际,模模糊糊,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娘!是我那因为刺绣熬坏的眼睛的娘的声音!
娘,你是来接我的吗?容儿好想你……
不不,容儿手上沾满了血,不再是那个乖巧的小女儿了,再没脸见你……
脑海中的光点来来往往,安陵容的意识也在挣扎和放弃见来回摆动。
终究,对于亲情的渴望战胜了多年来冷宫生活的心寒,安陵容的灵魂在肉体中挣扎着,抓住眼缝中的那丝光亮,醒了过来。原来是生病发烧产生的幻觉。
不对,这好像是真的!安陵容摸了摸身边的床榻,上面还布置着母亲亲手缝制的床幔。这,还是自己没入宫前的闺房!虽然简陋,但是就是自己的那间!
哈哈哈!安陵容无声的笑着,这老天还是知道自己这一生的不幸,怜悯于我,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一次。我想真正的为自己活一次,过往如烟,就此散去。
安陵容看了半晌,没人进来探望自己。
是啊,现在这座宅子里真心关心自己的有谁呢?除了自己瞎眼的老娘,也就萧姨娘还有一丁点真心吧。不过依照自己打碎了牙往下吞的性子,想必娘还不知道自己病了。既然不知道,也不必让娘担心受怕了。
梳理了现在脑中的记忆,已然是雍正二年春,想来选秀的旨意不久后就会发下,传到松阳。自己这些日子,权当不知道,还是如以往的过好了。那些新进的姨娘也得不到什么好,等到自己进了初选,大大方方的告诉安比槐,依照他那么精明的性格,怎么会一点表示也没有。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是吗?
安陵容就这样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每日跟着母亲学习绣花技巧,偶尔也会偷偷从安比槐的香铺中拿一些用得上的东西。直到选秀的消息传来,依着上世一样,借着萧姨娘的手,避开二姨娘。穿上母亲为自己备下的压箱底的旗衣,偷偷地去松阳地区负责督选的旗官处,参与除看选,成功过了这一关。
闷不做声的回到安府,稳住母亲和萧姨娘,一直到自己确定松阳的名额已经上报到京城,进了内务府的秀女花名册。安陵容这才将消息抖了出来。
二姨娘那个无知的妇人,竟然还打着原来的算盘,让自己给松阳的大地主当小妾,为自己的庶子铺路,派人围住了安陵容的院子。安陵容心中冷笑,果然是鼠目寸光,以为这样就能逼自己就范了吗?也不想皇家答不答应!
在二姨娘准备用一顶小轿将自己送给刘地主的前一天,内务府的旨意到了松阳,送来了安府。因为是皇家的旨意,安比槐再怎么昏了头,也不敢就按照坐视二姨娘“胡闹”下去。当着京城来的旗官的面,斥责了二姨娘一通,将安陵容放出来接旨。
旗官:” 接内务府旨意,今有松阳县县丞之女安陵容,经初选,符合大选标准。现传安陵容于八月十七日上京参与殿选,不得延误。”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