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涛岂会不懂?
他这隐癖背后,还藏着一个惊天血案,只得暂时糊弄过去,过后要杀要卖,都好说。
他抬手将她护在身后:“都不许动她,往后她就是三房太太了。”
“你!”
戴氏脸都歪了。
她当然不是为继女生气,而是想攀上忠顺侯爵府的门楣,为自己的亲生儿女铺路。
于是,忍住了气性:“这么个篾片似的丫头,给个姨娘的身份,也够了吧?少不得我容家再陪上两抬嫁妆,体体面面的,抬你西厢房住去。”
玉牌儿不作声,只把眼睛往黎涛脸上一勾。
其实她清楚,自己不配做正妻,能在侯府当个姨娘已是最大的造化。
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年幼时跟着人牙子买卖人口,学来的一点讨价还价的计量罢了。
这就是她,市侩功利中透着些许自卑清醒。
谁曾想黎涛会错了意,只当她贪心不足,气呼呼地对着戴氏大吼:“正妻正妻!我说正妻!你聋了?”
“哼!欺人太甚!”
戴氏面上挂不住,一甩衣袖,匆匆走了。
王夫人见状,忙追了出去。
这时,负责看香火的婆子挨着墙角,鬼鬼祟祟地走到门前,伸头一望。
“咿!有鬼!这里头有鬼,我明明瞧着三老爷是领着一个白面书生进来,不知怎么的,就变了女的了,真是怪事儿哩!”
因她年迈耳聋,说话放炮仗似的,震天动地。
惊得黎母浑身一颤,脸色铁青,她料准儿子老毛病又犯了。
又不好现发作,只丢下一句“把这蹄子关起来”,便领着人先离开了。
俩婆子得令,一左一右,直接把玉牌儿拖回去,丢进了柴房。
半道上,恰好遇到了棠遇兄妹,二人有说有笑,身后跟了一溜小厮,各人都抱着四五匹上好的衣裳料子,想是刚从街面上回来。
比及落日熔金,光影轮转到他不可一世的下颌线上,晕开一层浅恶的光。
二人匆匆一对望,彼此眼中都赫然流露出一股子相似的……得意和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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