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春寿家的铩羽而归,倚着门,望着王夫人,欲言又止。
王夫人本就受着气,愈发见不得人这样,催问了两回,她方才道:“珠珞她……她有了。”
“她有什么?有什么都得死!”王夫人挺直腰,把衣襟敛一敛,忽然明白过来,“等等,你说什么?”
春寿家的臊得慌,摆摆手:“嗐!那蹄子说她怀了哥儿的骨肉,两个月了。”
“哪个哥儿?你说清楚了!”
王夫人狠狠拍着手边的茶几,把茶盏震得恨不能两尺高。
春寿家的舔了舔唇,不敢吱声。
还能是哪个哥儿,府上不就剩黎晏之一根独苗了么?
牌儿歪着头拱火:“太太的意思,是遇哥儿的?”
黎母果然怒了:“烂了嘴的蹄子,两个月,算算时日,正是晏之去南边之前有的,还有什么可分证的?”
“这里头怕有误会,儿媳去瞧瞧。”
王夫人踉跄了一下,阴沉着脸往外走。
当年沈氏生下庶长子,甚至母凭子贵得了诰命,一直是她心头隐恨。
如今她的侄女也要受此委屈不成?
黎母素知她有此心结,可孩子是黎家的血脉,岂可随意处置?
“老二媳妇,开枝散叶是好事,这个孩子怀上了,就是黎家的人,看在孩子的面上,该给的体面要给。
你若存了私心,为了你王家的姑娘,把我的曾孙子给弄没了,那这门亲就做不成了,敲登闻鼓,我也不怕。”
她抚了抚衣摆上的褶子,语气柔中带刚,明摆着要抬举珠珞。
这就是朱门大院,一个深不见底的魔窟,这里的女人根本算不得完整的人,无外乎对错生死,只要能生就有翻盘的指望。
因为怀胎,珠珞所作的恶事都一笔勾销,搬进了朝露阁的西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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