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她决定挑几样好东西去孝敬王夫人,顺带套套话,看能不能套出四姑娘究竟哪日回来,也好提前准备。
招娣拦着不让:“你连这个点翠蝴蝶如意簪也要送去?”
“哎,想在宅门里站稳脚跟,少不得做小伏低,主子奶奶们气儿顺了面子足了,才肯留些余地给我们喘息呀!”
牌儿最后再摸一摸簪子上微微抖动的蝴蝶双翼,小心地放进锦盒里。
而那厢里珠珞受了气,衣裳也不换,径直往二进院寻王夫人去了。
如许婆子所言,王夫人闭门不见,还让丫头拿话刺她走。
她不死心,直接跪在院外候着。
牌儿远远的,正好看到雪浮出来,扶了珠珞进院子。
心想这厮莫不是要告状?
她连忙跟上去,不等看门的小丫头开口,就拔了头上的金簪递给她,做出一个“嘘”的动作。
小丫头咬了咬那簪子,确定足金后,直接坐地上装打盹儿,还用脚尖替牌儿撑开一条门缝。
只见雪浮把珠珞拦在了院中央,“姑娘止步吧,我接你进来原不是为了领你见太太,是怕人来人往瞧着不好看。
太太常说姑娘是个贤良人,今儿怎的这般糊涂?你倘或有个好歹,伤了腹中孩子,叫太太心里怎么过得去?还是说,你本就存了威胁她的心思?那就更不可恕了。”
“雪沫姐姐,我怀着二爷的骨肉,还要受刁婆子的侮辱,固然是我罪有应得,可太太也远着我,想是为了我自作主张的缘故,只求她见我一见,让我分证一回,便是赶出去,我也认了呀!”
珠珞捂着脸,抽抽搭搭哭得可怜。
牌儿觉着她不像在哭,倒像宿醉之后,躬着身子呕吐。
王夫人在屋内听见了,哼了一声,对身侧的翠沫道:
“你去告诉她,她自作主张,放虎归山,可见不忠;先淫后和,暗结珠胎,可见不孝;在我跟前端得正派,说这个狐媚子,那个爬床,背地里又是另一样,可见不诚。如此不忠不孝不诚之人,我是一眼都不愿多看的,且看来日二奶奶什么态度,再断她的去留罢。”
翠沫把这些话一学,珠珞听不太懂,怔怔的,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太太要把我交给二奶奶处置?”
牌儿却听懂了:
毒杀自己是王夫人的意思,把绝命药换成绝嗣药是珠珞自作主张。
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涌,席卷全身,冷得她牙齿咯咯打颤。
隔着一扇朱红油亮的门,她恨恨得往里望着,恨不能用一双眼杀了她。
这时,翠沫与雪浮对视了一眼,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正是如此,你留着精神,将来与二奶奶打擂台去吧!哼!”
二老爷原本看好了她两个家生子,准备留给黎晏之和棠遇一人一个做姨娘的,这些年还叫她们跟着姑娘学识文断字,费了多少精神,现如今叫珠珞抢了一个位置,算什么事儿?
故二人便向王夫人提议:去母留子。
珠珞揣度出其中意思,顿时悲愤交加,放声哀嚎:“太太~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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