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瞧见了,还不得打死我?”
牌儿用身子抵着门,两条腿直打战。
忽然,又听一声尖细的男声:“爷~外头下着雨,你寻那脏娘们做什么?兴许她懂事,给咱们备水去了呢?好生进屋里歇着,我给你捏捏腰,累着了吧?”
她松了口气,随后又觉得不对劲,“这个老泥鳅!他把你从东府挪到这里来,与他胡孱在一个院子里,总不会存心试探我吧?”
“你觉得他会花心思在你身上?”
“也是。”
稳稳的安心。
她打开门,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为了不被下人们发现自己给人腾床,她亲自去取了水,舔着脸端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臭气,两个臭烘烘的玩意儿躺在她的婚床上,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
但她必须笑:“小哥儿,难为你伺候爷。”
“太太辛苦了,我来吧!”
那男宠连忙起身,光着脚下地去接牌儿的盆。
那男宠不知具体名号,大约是姓潘,众人都叫他狗儿,生得皮白肉嫩,还会唱些折子戏,这才叫黎瘸子相中了,竟连带把他的妻儿也一道接到府上,就住在东北角的晴雪轩里。
他女人不爱说话,也不怎么出门,牌儿只在旧年花神诞往院子里祭花神时见过她一回,瞧着倒是个贤良人,众人都称她作潘嫂子。
“不必了,你也辛苦了。”
这一声太太,叫到了牌儿的心坎上。
倒不是虚荣,而是悲苦。
牌儿侧过身避开他,亲自把水摆到黎瘸子榻边,又从袖子里掏来掏去,总算挑出一个小些的碎银,肉疼了片刻,塞到他手里的。
“亏你辛苦了一场,赶紧回去吧,这凄风苦雨的,别叫潘嫂子和孩子苦等了。一点心意,不要嫌少才好啊。”
“不过年不过节的,太太新婚,我不曾上礼,怎好再拿太太的体己?”
两个低贱人,心照不宣地为彼此留了脸。
这让黎瘸子甚是不痛快,他觉得这二人都不配有体面,他们应该揪着头发争食,才算没叫他洒下的碎米屑子白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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