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儿咬着唇,脑子里已经在考虑要怎么求饶了。
看她吓得可怜,黎母甚是满意,“老三媳妇,你冷么?”
“不,不冷,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些头晕,能不能准我回屋躺着,再诊脉?”
她想找机会贿赂府医。
黎母一眼看穿,“你可以到我这罗汉床上靠着,也是一样的。”
“我来扶您。”
春寿家的半扶半架,拽着她的胳膊,叫府医诊脉。
谁曾想,府医搭过脉,却道:“三太太身上并无异样,只是有些心绪郁结。”
“当真?”
这府医是王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她深信不疑。
府医点头:“是。”
牌儿松了口气,“太太,满意了?”
王夫人道:“不急,还有三老爷没诊脉呢,等着吧!”
而那厢里,黎瘸子从睡梦中醒来,不仅头痛,鼻梁还青了,又看到床沿上一块素白绢子上赫然有一滩血迹。
“好哇!这个贱婢居然敢趁我醉酒打我,鼻子都淌血了!”
他抓起那帕子就往荣寿堂去,正赶上小厮来寻他。
得知牌儿在自己身上下药,他发了愿要把她卖去妓院。
他怒气冲冲闯进荣寿堂,“母亲,母亲,你看看这个!看看这个!”
“你!你这个孽障!”
黎母侧着脸,示意钱嬷嬷去把帕子收了。
“三老爷都是娶了六房太太的人了,还是头一遭对一个女子这般重视,其实这素锦帕子只要叫下人送来就行,何必巴巴地亲自跑一趟?还这么举着来,叫下人瞧见了,岂不笑话?”
钱嬷嬷一面笑语,一面用自己的帕子把那块沾了血的素绢子包起来,送到黎母跟前,彼此看了,都是相视一笑。
要知道前头五位太太,除了岳氏使手段生下了四姑娘抱月,其余四个到死都是完璧之身。
帕子上其实是黎瘸子的鼻血。
因为牌儿与那厮共处一室三天三夜,横竖看他不顺眼,忍不住捶了他一顿,一时不甚,他鼻子流血了。
既然她们误会了,那便将错就错。
牌儿用帕子半掩着脸,羞羞怯怯,“官人必定是看我受人诟病多年,想要替我证明自身,只是这般张扬,倒叫人家臊得慌呢!”
黎母大喜,笑着道:“好好好,你们夫妻恩爱就好,既然你的身子可以调养,那就赶紧治,早些给晏之添个堂弟。”
“母亲?谁跟她恩爱啊?”黎瘸子咬着牙,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看我的鼻子,她干的!”
“老太太,您看看我的脖子!”牌儿扬起脸,把自己脖子上掐痕露出来,语气含羞带怯,“官人他非要玩那些勾当,人家拗不过……”
“咳!”
王夫人轻咳了一声,尴尬地想钻洞。心想本来府上有个黎瘸子就够头痛了,如今是淫娃寻到了荡妇,双贱合璧,真是家门不幸。
牌儿看着她,故意挑衅:“二嫂子,小叔子屋里事儿,你也有兴趣听?莫非你想学一学我们的闺房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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