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林砚书将手挡在沈言然身前,沈言然的反应已经有些迟缓,慢慢地转过头,看着她。
“我看沈大人醉得不清,想将他扶下去客房休息,林大人为何拦着?”顾玉堂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
“顾大人,我看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就此别过,改日再来拜访贵府。”林砚书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朝席上的宾客行了一礼,将沈言然从椅子上扶起来。
见林砚书将礼数做得如此周到,顾玉堂不再好说些什么强行将他们挽留,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将他们送出府外。
他站在宅门口,看着林砚书招呼小厮将沈言然扶上马车,随后上了自己的马车坐车离开,不禁心里暗啐一口,这次实在是便宜这两个人了,下次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回到酒席上,顾玉堂端起了架子,朝席上的宾客笑道:“这沈林两位大人酒量也太小了,如此不胜酒力。”
“是啊是啊。”宾客谄媚地附和道,“如此不胜酒力,不知还能不能撑得住以后的宴席,那可都是要喝酒的场合啊。”
一时之间席面上的众人议论纷纷,他们不是不懂此次顾玉堂举办冬日宴的目的,这分明就是想让他们表明立场参与站队,给新来的沈言然和林砚书一个下马威。
云州的官府并不是什么干净之地,他们在此处扎根数十年,私底下的龌龊勾当不胜枚举,有些人身上也背了些人命官司,其中不乏有一开始被调来云州,想好好任职,造福当地百姓的人。
但强龙难压地头蛇,一开始满腔热血、满身抱负的人来到云州之后,有的被顾玉堂用权势压下,有的被金钱迷了眼,和顾玉堂成了一丘之貉。
此次的冬日宴,顾玉堂无非是两个目的。其一,是给林砚书和沈言然一个下马威;其二,是想用金钱美色来迷惑他们二人。只可惜林砚书毁了顾玉堂的这个目的,难免会招致仇恨。
马车在途中行至一半,林砚书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掀开帘子朝车夫说道:“改道,去沈府。”
沈言然刚到府中,其实他醉得并不厉害,只是大脑反应行动有些迟缓,但人还是有些清醒的。
一身的酒气让他的胃中翻涌,有些作呕,下人已经提前为他准备好了醒酒汤和沐浴用的热水。
一碗汤下肚,走进装满热水的木桶中,任由热水包裹全身,沈言然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将眼皮放下,应接不暇的应酬让他有些筋疲力尽,坐在入水中,他的大脑慢慢回归以往的清醒。
“大人,林大人来了。”侍从从外面走到屋内,对着屏风里面的人说道。
“让她稍等一会。”沈言然睁开双眼,淡淡地说道。
“是。”
林砚书坐在堂内,环顾着房内的事物,这府中的装饰就像沈言然本人一样,简单但又不缺淡雅,摆放极其细致,但又不少生机。
她抿了口侍从端上来的茶水,香味清单,滋味醇和,令人唇齿生香,回味无穷。她惊艳地看了眼杯中的茶叶,是禹州特产的白毫银针,没想到沈言然竟然喜欢喝这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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