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槐将沈言然递给她的茶水一饮而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父亲留下的那些资料信件可还在?”林砚书直奔主题,他们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线索了,若是再断了,后面想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就难了。
“都在的,我一直将它们随身携带。”陆静槐并没有觉得林砚书的话很冒犯,她也想将那些害死她父亲的人都抓住。
她吸了吸鼻子,从衣服的里层里将一沓纸拿了出来,它们因为陆静槐路上的奔跑,上面有许多褶皱,她将每一张都认真抚平,然后递给了林砚书。
这一沓纸不少,上面记载的有的是接受了顾玉堂贿赂的官员名单,还有的就是一些个遭受了顾玉堂和梁子峻一群人迫害的人的证词,林砚书粗略地看了一眼,里面有的人已经不在世了,有的官职被调离了云州,还有的还在云州里任职,但才秀人微。
她将这些资料递给了沈言然,看到这些内容后,沈言然紧锁双眉,他终于知道了顾玉堂为什么会非要陆栋死不可了。
陆栋虽然在云州任职的时间不长,但他拥有一颗赤忱、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心,他的官职不高,面对官商勾结的如此庞然大物,他的正七品显得十分微不足道,无法撼动这庞然大物。
他就像沈言然和林砚书如今做的一样,只能默默蛰伏,暗中调查和搜集关于梁子峻和顾玉堂的罪证。可他的行踪还是引起了他们一行人的注意,他们察觉到了危机,又看不惯他占着可以捞油水的位置一副清高的模样。
于是他们趁着夜色,联合知府梁子峻,给他安了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随意逮捕了。
他们没有将陆静槐母女二人放在眼中,认为两个无依无靠,离开了锦衣玉食后就无法生活的无知妇女并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威胁,所以将她们抛之脑后,却没想到他们眼中的无知妇女,是如今杀他们最锋利的一把刀。
“你想为你的父母亲报仇吗?”林砚书看着陆静槐,突然开口了。
“想!我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恨不得生啖其肉!”陆静槐心中的大火被她给点燃了。
大堂上,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眼中,将她的眸子照得发亮,她眼中的坚定深深震撼了他们。
“好!有志气,那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练武。”林砚书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陆静槐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轻握了握拳头。
她……真的能够血刃仇人吗?
她将头抬起看向林砚书,林砚书的眸子就像有魔力一般,令她深陷其中,被温暖而坚定的眼神包裹着,她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陆静槐点了点头,“好。”
见她们谈得差不多了,沈言然将她们的思绪拉回,拿着那沓资料起身准备离开。
“那你们就现在砚书的府上好好住下,他们暂时还查不到这里来,我先去调查纸上提到的人。”
林砚书几个人告别了沈言然,她让泽兰先带陆静槐和吕屯去客房里住下。
翌日,卯时。
林砚书如往常一般到庭院中练武,她拿着长柄刀,照着幼时父亲教她的方式在庭院中挥舞着,明明已过大寒,她身上却练得满是汗水,长柄刀快速挥舞的破空声在院中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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