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语柔暗道:
以乔婉淑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的个性,什么风浪没见过,没道理在听到风辰清与风玉贞要回京时,心虚成这样啊!
莫不是风玉贞被鞑子掳走与她有关!
兰语柔下意识地与风辰轩对视了一眼,显然风辰轩也想到了这一点,微微地与兰语柔点了点头,向那名侍卫道:
“派重兵把守倚凤殿,给朕好好看着这个女人,别让她跑了或是自尽了,一切待大公主回来再说!”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贪生怕死,跟臣妾无关啊!”
完了,都完了!
当乔婉淑听到风玉贞竟然还活着时,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定是在劫难逃了。
她就想不通了,以风玉贞的身娇肉贵,鞑子的粗俗野蛮怎么就没折腾死她呢?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路沉默着回到椒房殿,风辰轩早从找回女儿的喜悦中平静了下来,脸上甚至还笼上了一层寒霜。
“皇上,找回大公主不是应该是件喜事吗?您怎么反而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啊?”
兰语柔奇怪道。
“唉,语儿,朕其实既想见到贞儿,又怕见到她,唉......!”
风辰轩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让兰语柔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男人怎么又纠结上了!
十日之后,当兰语柔真真切切地看到归来的风玉贞时,终于明白风辰轩为何会如此感叹纠结了。
也不得不在心底佩服这个男人的敏锐和细致。
不错,不管是哪个做父母的,当见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几个月之后,竟然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怕是也是接受不了的。
猛的一看,这就是个乡下的老妇,如杂草般枯燥的头发披撒在额际,粗壮的腰身,当她伸出手来时,只见皲裂干枯的手臂上是触目惊心的鞭痕。
当她仰起脸时,枯黄的发丝滑落,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左侧脸颊上一个刀刻的“奴”字,深可见骨。
右侧的脸颊虽然没被刻字,但是那皮肤只能用树皮来形容,干裂枯皱不说,还交错着一道道新旧鞭痕,原本漂亮的杏眼如一潭枯井般,沉寂无光。
只有在看到风辰轩时,那眼里才闪过哀痛的情绪,扑通一声,扑倒在风辰轩的脚边,干涸的眼眶似乎再也流不出泪水,只用沙哑的嗓音艾艾道:
“父皇,真的是您吗?女儿日思夜想的就想再见您一面,女儿不是在做梦吧!
父皇!
女儿以为这辈子定会死在北疆,再也见不到您了。父皇!”
说到最后,女人终于忍不住伏在风辰轩的膝上,号啕大哭起来。
流不出泪水的哀嚎更能触动人的柔肠,虽然以前的风玉贞没少跟自己作对,但是比自己还小几个月的她也只不过才二十岁年纪,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被作践成这副模样,她这是吃了多少的苦头啊!
望着眼前这个苍老枯竭的女人,风辰轩颤抖着双手抚上女儿的面颊,心中痛楚难言,只一遍遍地蠕动着双唇,不敢相信道:
“贞儿,真的是你吗?真的是朕的宝贝女儿吗?”
一时间,父女俩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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