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母是个没脑子的火爆性子,当即就嘟囔道:“娘,我们被赶出来身上就这点钱,您还给要过去了。”
骆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反而是转头对骆二叔道:“益恒,咱家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早已不是从前的光景,在外面自然要一家团结,劲往一处使。”
旁边三叔母黄依柔连忙接上话茬说:“娘说的没错。大哥,如今咱们家的顶梁柱就还有你和益鸣,咱们可不能生出二心啊,都得听娘的,不然这家就得散了。”
骆益恒听着没说话,伸手拽过孟雪兰怀里的包袱,给了骆老太太,而黄氏自然主动交了自己的,孟氏见状,气的说不出话,气冲冲的躲去了一旁。
沈氏本来就是没什么主见的柔软性子,更何况现在她还沉浸在骆益伯要被处斩的消息里无法自拔,黄氏上来摘她的镯子簪子,她也没什么反应。
流放路上的吃食由当地的官府供给,不过说是吃食,其实就是发酸的硬馍馍,骆韵歌咬了一口没咬动,但还是掰下一块放在嘴里化软了才咽下去。
现在已经到了秋天,晚上多少有点冷,骆二叔和孟氏被打发出去捡木柴生火,骆韵歌见状也起身去捡,她是看明白了,这骆家好像容不太下她们母女俩,这木柴估计也没有他们的份儿。
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捡树枝的人不少,周围很快就被捡光了,骆韵歌不敢深入林子,看差不多够烧一晚上的,就赶紧回来了。
回去就看见骆家二房、三房和骆老太太满满的挤在一个火堆边上,根本没有她们的位置,沈氏自己坐在不远处发呆。
骆韵歌没往那边凑,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弄好火堆就去喊沈氏。
“娘,好点了吗?你振作一点,爹在的话也不会看到你这样的。我相信爹不是这种人,他还有好多部下挚友在,等我们到了北疆安顿下来就给他们写信,看能不能帮爹爹证明清白。现在您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要不爹爹走了,您也。。。留我一个人怎么活?”骆韵歌沈氏的精神状态,不忍说出骆锦薇的事情。
沈氏听完骆歌韵的话精神好多了,骆韵歌又说了几句,然后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骆韵歌醒来只见沈清婉半躺在她身侧,瘦弱的身子瑟缩着却还是本能的为她挡着风。
时间过得飞快,她们已经在路上走了半个月了,这一路上可不好过,孟氏和沈氏都不是省油的灯,一路就没消停过。
骆老太太也是心偏到嗓子眼了,一直回护三叔家,把孟氏气的够呛。
骆韵歌和沈氏更是不好过,之前走了几日骆老太太就受不了了,脚底全是水泡,只能在路过一个庄子时买了一辆板车。但是老太太舍不得买马的钱,就支使着骆韵歌和沈氏拉车。
本来在将军府时,骆老太太就因沈氏没生儿子而不待见大房,骆益伯更是为了维护妻子与骆老太太屡屡顶撞,要不是骆二叔和骆三叔实在没用,一家子还得倚仗骆益伯,估计大房早就被分出来了。
如今骆益伯锒铛入狱,骆家人更是觉得全家受了骆益伯的连累,怎还会给她们娘俩好脸色?
庆幸的是,骆韵歌因着从小在乡下长大,干多了农活很是有一把力气,不然指望沈氏拉一天车怕是要累死了。
骆韵歌只觉得好笑:明明骆家之前也只不过是个普通农户,因为骆益伯的军功飞上枝头,成了京城里也数得上的权贵之家,之前一家子没少狐假虎威,如今福是享了,苦却不想吃,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骆家人这几日过得其实还不错,老太太手里有银子,路过村子或镇子就打打口祭。不过这些加餐与他们娘俩没关系,明明花的钱里也有大房的份,却没人给过她们一口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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