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为了让你心惊啊。”百里沉陆笑眯眯地松了手,从怀里取了一方丝帕,仔细地擦着手掌沾上的血迹:“你那点儿心思我岂会不知?你在史书上动手脚,与其说是为了帮我保命,倒不如说是为了让我生不如死。这样的你,听说我逃出来了,难道会什么都不做么?”
“你以为我做了什么?”问零丁轻喘着靠在棺木上,眯着笑眼看着百里沉陆。
“我不喜欢你现在的眼神。你在嘲笑我?”百里沉陆托起她的下颌,将拇指上未干的血迹染在那苍白的唇上:“我知道,你那句话,其实是留给我的。你是故意的。你在引诱我,引诱我来找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地来找你?”他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得意地道:“现在,我来了,可你的双手已废,你以为你还能玩什么把戏?”
“这果然是你的目的之一。”问零丁不意外的点头,嘴边的嘲笑更深:“可惜,你的这个计谋实在太过简单,我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你。我想问你的是别的事。”
百里沉陆面色一变,手下不自觉地更用力地逼问零丁高高仰起头:“什么另外的?”
“楼玉京。”问零丁沉声道,紧紧盯着百里沉陆的表情,嗤笑道:“蛤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前一刻伤了我的手,后一刻楼玉京就追过来,让我为他开棺。只可惜我手下无力,没办法,我只好将开棺的方法教给了寿方。只怕,以后不论我藏了什么,楼玉京都能拿得到。而你,怕是什么都拿不到了。而且,你的身边,怕是有楼玉京的人,你不觉得很可怕么?”
奇怪的是,百里沉陆听了这番对他很有威胁的话,居然毫不动容,反而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也无妨。只要你现在将东西交给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至于楼玉京嘛,倒也不用你操心。什么事情该让他知道,什么事情不该让他知道,我心中有数。”
问零丁闻言,心念一转。百里沉陆言中之意,似乎不像是楼玉京掌握了他的行踪,反倒更像是他在楼玉京身边插了人。只是,他刚刚逃出不久,怎么就恢复了如此人脉,安排得这样周密?那个在楼玉京身边的人,又究竟是谁?
而且,这百里沉陆绝非仁慈的人。那楼玉京是朝廷命官,倒也罢了。可这寿方乃一介贫民,百里沉陆在已经知道寿方对他有威胁的情况下,竟如此轻易地放过寿方,这能说明什么?
心中的疑惑解释了一些,又增多了一些。当下有了计算,暗自决定,不弄清楚这件事,绝不能打草惊蛇。
问零丁这样想着,慢慢地将身子后仰,左手吃力地搭在百里沉陆掐在她下颌的手腕上,右手状似无力地去扶白棺,眼中星星点点,竟似含了泪:“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笛子,你既是要给我的,为何有要收回去?”
“笛子?”百里沉陆一愣,一直舒展的眉心皱起,反问道:“什么笛子?”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