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朕听你提起玄德先帝,想必有一番自己的见解,不妨说出来听听。”
“玄德先帝作为一代明君,最先设立西厂提督之职,在位期间收复燕南三郡故土、建交外域匈羌,治理秦河大水、造万里长城,居功甚伟堪比尧舜禹汤。”
“先帝能够缔造出百年盛世,自然离不开手眼通天的西厂,在全国各地组建的情报网。”
“皇上此举乃是仁德之治,万民之福,怎会遭天下人非议呢?”
赵世昌说完还瞪了燕王一眼,以表示对他的不屑。
镇抚使一番话讲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还间接拍了小皇帝马屁。
群臣们汗颜,裁撤西厂等于否定先帝,他们可不想背负奸臣的骂名,纷纷沉默不语,尴尬地杵在原地。
想不到赵世昌能文能武,小爷我真是捡到宝了!
郑鸿武打算乘胜追击,他阴沉着脸,语气严肃地说道:“大理寺少卿于德海辱没先帝,目无王法,杖棍五十,摘去其顶戴花翎,给我好生着实打。”
夏王朝庭棍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如是“给我好好打”,受刑之人必定皮开肉绽,但不伤及骨肉筋脉,休养三月即可恢复如初。
如是“给我着实打”,受刑之人必定痛入骨髓,休养一年也会落下病根,积隐成疾。
如是“给我好生着实打”必定是往死里打,体质瘦弱之人挨不过三十棍便会昏厥过去,届时再泼一盆冷水使其苏醒,可以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革职行刑之言既出,奸党同羽闻声大惊,同气连枝的几个人齐身跪下:“皇上开恩,于大人乃我大夏忠臣,念其为江山社稷着想,饶他一回吧!”
燕王也适时站出来打圆场:“臣以为罪不当罚,恳请皇上三思。”
大殿上这群人协同一片,有的声称要告老还乡,有的表演哭天喊地,有的宣讲仁德之治,形势如同逼宫。
自燕王而下的文官集团经常互相掩护,他们在朝中经营许久,俨然树大根深难以撼动。
于德海连声喊冤,实则内心窃笑不已:“咱好歹为燕王做了不少事,他还能不保我?”
“郑公公你还太年轻,这朝堂上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凤帘后的南宫婉脸色有些难看,她抿了抿嘴唇,把焦急的目光投向郑鸿武。
他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
无规矩不成方圆,法不严难成大统。
南宫婉拨开帷幔对小皇帝教导道:“大理寺少卿身居要职,理当以身作则,如不严惩势必有损大夏朝政威严。”
小皇帝正犹豫不决,母后的一番话令他茅塞顿开,随即义正言辞地命令道:“群臣不必多言,一切按照郑督主的旨意行刑。”
“来人,将于氏乱党拿下,推出西华门外,杖责五十大板。”
“如再有替其求饶者,一律视为同党奸羽处理。”
皇帝威严而冰冷的声音落下,于德海顿感如坠冰窟,嘴里拼命大喊道:“微臣已经知错,肯请皇上开恩,开恩呐……”
彼时群臣静若寒蝉,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龙鳞,偏偏燕王仗着自己尊贵的身份,出列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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