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三开学的第一周周四,午休的时候,程雨时中午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肚子一直轰隆隆地叫唤,肠道蠕动反应特别奇怪,最后这种肠道与食物摩擦产生了的不明气体憋在了气口上,括约肌一个失误,“吥”地一声,响了一下。
这个屁的声音不大,却在午休的安静中显得异常清晰,后面的人哐啷一声,从桌子上弹起来往后靠。
程雨时不敢转身,也不敢睁开眼睛,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发誓,那个屁是没有味道的,但是这个声音实在是有点响又有点尴尬,肉长的心已经被尴尬与羞愧揉搓成一个烂抹布。
出于对素质教育环境下的礼貌考虑,程雨时咬咬牙,转身,双手合十对后面的人说:“大哥,对不起。”
大哥,对不起。
这是程雨时对高嘉煜说的第一句话。
高嘉煜面无表情,坐在后面就跟一座北极的冰山一样。鼻孔哼哧了一下,离开了座位。
脸红成樱桃紫的程雨时趴在了桌子上,再也抬不起头来,为什么后面坐的偏偏是他?
这个大哥昨天刚转学过来,全班没有一个人能跟他搭上话的,全身心都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质,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无法定义是不是跟陈坚一样迷恋堂口文化的黑社会小青年。
此时程雨时还趴着羞愧,背后突然被戳了两下,她抬头转向后面,那位冰山大哥已经坐回去了,一边的嘴角竟然有点点弯,程雨时断定自己肯定是羞愧过头导致神经性眼花。果不其然,那种笑意一闪而过,他靠回后面,双手交叉在胸前,下巴微微抬起,头往一边偏了偏,用程雨时听得见的微小声音说:
“你真的觉得对不起?”
程雨时像个罪人一样点了点头。
“一周早饭。”
“哈?”
“你给我带一周的早饭,这个事就这么算了。”
要挟?还是讹诈?光天化日,青天白日,一年怎么会有今日?这个人目无王法,简直是丧心病狂。
程雨时脑回路剧场,已上演了自己拍案而起,指着对方鼻子骂一句大傻逼的壮烈画面。
“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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