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的声音并没有得到那古老夜字的回应，但他也不在乎了。
因为他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
“吼！！”
近在眼前的巨兽在咆哮，它的声音覆盖之地，虚空都像是要崩裂开。
方宁顶着压力，硬生生阻拦了巨兽。
在他身侧，韩平飞并没有逃走，而是祭出了各种底牌，要和方宁共同进退。
“韩兄，走！”
“莫要让我牺牲的不值当。”
方宁朝着韩平飞再次喝道。
同时，他的动作更加疯狂。
磅礴的力量，从方宁体内爆发出。
他一指伸出，划开了虚空，硬生生开辟出了一条通道。
紧接着，趁着韩平飞不注意时，他一巴掌将韩平飞打进了那条虚空通道。
“韩兄，后会无期了。”
方宁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这一刻，他感到了轻松、释然……但同时，他内心依旧有些不甘。
可转念想来，当初的他，也什么都不是，也不过是靠着一些机缘，渐渐走到了现在。
一路风景，他见了不少。
到此为止，也不算遗憾。
“方兄……”
韩平飞想要踏出虚空通道，可惜来不及了。
瞬息间，那虚空通道就愈合消失了。
再然后，他已经感应不到方宁的气息。
“如此因果，韩某如何还清？”
韩平飞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做出其他动作。
他的命，保住了。
不过他的心情，却相当沉重。
他能够活下来，全靠方宁献祭自身的生命。
天恒仙宗。
魂灯殿。
烙印着方宁名字的一盏魂灯，忽然开始变得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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