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栖垂着眼睛,愈发谦恭,“遵陛下圣谕。”
文昭帝看了江迟栖好一会,兀自转身走上高堂,叹了口气。
“下去吧。”
江迟栖应了声,告退。临出殿门时回头看了眼,偌大的殿内仅有文昭帝一人,空荡荡的,无上的权力中心伴随着的是无尽的寂寥。
“小主人。能量剩余已经有些危险。要记得及时补充能量噢。”
小七的声音悠悠传来,江迟栖沉默了,现在她也没地方找顾子宵啊,谁家好人大婚在即见面啊?虽然他们是塑料夫妻。
小七声音空灵,在江迟栖的耳朵里倒像是幽灵一般。
“能量低到一定数值,魂魄会离体噢~”
话是这么说,江迟栖是真的没法找顾子宵,外面如今不太平,她与高时卿都是书信联系。顾子宵更是行踪不定,自打下聘那天过后,江迟栖便没见过顾子宵。
江迟栖唤来流云,伸手握住流云的手,暖流细弱得可以忽略不计。流云不解的挠挠头,看着自家小姐握着自己的手的表情变幻莫测。
江迟栖:如今手镯所剩的能量还够支撑几天?
小七:少则五天,多则七天。
大婚在五天后,江迟栖决定赌一把,反正大婚当日她也只是做一个提线木偶,走完流程应当没事了。顾子宵总不会能拿婚礼来赌吧?应该不会吧?
小七:小主人你是在问我吗?我觉得……
江迟栖制止了他继续把话说下去,小七闭上嘴,默默在心里说: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流云疑惑的看着江迟栖,“小姐,你这是干嘛?”
江迟栖握紧流云的手,认真道,“流云,五日后我们便不在江府了。”
流云愣愣的点点头,心中还是不明白今天小姐这是怎么了。
“所以,我们要把府里属于我们的能带走就带走。”
院里又被二房三房塞了好些人进来,多是年轻貌美的丫鬟,江迟栖哪里不懂他们的意思,莫不是为了让他们爬上顾子宵的床,不让江迟栖好受。江迟栖心想:谁让谁好受还不一定呢?顾子宵阴晴不定的主,这些丫鬟还不如投靠她。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可惜了。
江迟栖和流云进了江父江母的院子,院子里空落落的,花草枯的枯死的,无人打理。才不过一月多便和荒院无什么差别,江迟栖扶着门的手紧了紧。
流云担忧的看着江迟栖,搀住了江迟栖的手,“小姐……”
江迟栖摇摇头,脸上的哀叹遮掩不住,“无事。”
江迟栖情绪不高的察看着房内的物什,名贵的东西早就被人拿走,只剩下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雕刻的给幼童玩耍的木剑、绘制着江迟栖一家三口的字画、滑稽可爱的兔子灯……
一些不值钱的玩意构成了原来这个世界的江迟栖和父母存在过的证据。江迟栖小心地收拾着地上东西,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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