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涌上的担忧萦绕在江迟栖的心头,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吕贵妃召她有什么事,索性撩开轿子里的帘子看一看这皇宫。
小黄门在玄武门例行查验着身份,旁边似乎有另一拨人也在验明身份出宫。
挺拔高挑的背影,书生气十足。莹白的暗纹昙花外袍,衣袂被吹得翻飞。遗世孤立,似马上就要羽化登仙。
当真担得上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像是身有所感,江迟栖关注的背影的主人转过身向江迟栖的方向望去。猝不及防间,二人的视线相撞,皆是一愣。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对着江迟栖点点头微微笑着,算是打了招呼。
江迟栖突然间觉得脸上似有火在烧,悄然红了起来,竟也温柔又内敛的露出个笑。
这人名叫沈云虚,是江父在外收的义子,江迟栖少时曾唤他作哥哥。只是后来沈云虚随着江父在外从军,后又为科举准备,相见便少了许多。
到了后来沈云虚科举中了做官后搬离江府后,虽节日都来送礼,但是因公务过多,呆的时间也很短。
江迟栖是实打实的颜狗,见了沈云虚一面便收了那副身无正形的样,连坐轿子都变得端庄了。
灰蒙蒙的苍穹下,细雨飘落在宫殿群的尖端顺着黄琉璃瓦流下,又隐入青石板阶中。宫墙层层叠叠,让人看不到尽头。
江迟栖随着福公公到了承恩殿外,福公公停下来转过身担忧地看着呆呆的江迟栖,他伸手轻柔地拍了拍江迟栖的手。
“江小姐进了殿后要小心慎言,皇上和洛王爷也在里面。机灵点,莫要乱应答才是。”
倒是奇怪得很,吕贵妃召她,皇上和洛王爷为什么会在见面?
江迟栖心里存着疑,面上却低眉顺眼地点点头,“公公说的是。”
福公公进了殿一会才出来引江迟栖进去,地板铺设的都是汉白玉,殿内布置颜色娇美亮丽。
“奴才参见皇上、洛王。皇上万岁,洛王千岁。”
“小女子参见皇上、洛王。皇上万岁,洛王千岁。”
江迟栖随着福公公一道行了礼,却不见人应答。江迟栖低着头,只能看见上座垂落下来的玄色衣袍的衣角。
“景湛,莫要为了逗朕开心守拙啊。从前你与朕下棋可不是这般。”
“皇上棋艺进步神速,臣追赶不上也是正常的。”
皇上淡笑着将手里的棋子抛回黑白棋碗,“怎的这几年倒开始愈发自谦起来,朕看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可有心仪的姑娘?”
江迟栖心因为这句话碎的稀巴烂,听这话的意思,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她悄悄捏紧拳头,希望同样被赐婚的人能拒绝。
“臣未曾想过男女婚配的事,如今残躯自认耽误好人家姑娘。”
“景湛莫要推辞,朕看江家姑娘就很好。聪慧能干、温柔娴静。只可惜不过一月前故去,朕怜她孤女一人,想为她找个好人家。”
“思来想去,也就景湛你最合适。”
顾子宵将目光从棋盘移到了面前跪着的小女子身上,身若拂柳,娇弱可怜。只是,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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