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栖被这一动静下了一跳,立马小手放好,端端正正的坐在顾子宵旁边。
又过了一会,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探进门来,小心翼翼的察看行宫里面的情况,见里面的人衣冠整齐才放心的踏步进来。
来人年纪约莫十七八岁,斜长的剑眉下却是一双圆眼,薄唇轻勾,本是透出精明的相貌因着眼睛,倒显现出一分傻气来。身着天香绢瑞兽纹服,手里摇着绿竹火画扇,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来人是北齐国的七皇子萧北宸,吃喝玩乐赌出了名的不学无术,整日和顾子宵混迹青楼赌坊的纨绔。
江迟栖刚要起身给来人行礼,萧北宸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坐到了一旁的紫檀木雕椅上,自顾自的倒茶。
嘴里还啧啧的念叨着,“不是,景湛。你也不用那么着急吧?你才受伤也吃不消吧?”
江迟栖刚缓过来的劲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次动作幅度更大了。顾子宵看不下去了,矜贵的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江迟栖的背帮她顺气,眼神淡淡的看着萧北宸。
萧北宸缩了缩脖子,手里的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转了转茶杯,嘟囔着说:“我也没说错呀。是她太不禁说了。”
江迟栖好不容易缓过劲,因为咳得太厉害,转过身看顾子宵的时候已是泪眼婆娑。眼里无不在控诉:你倒是管管他啊!
没办法,她不过是个以亡将军之女,可没身份管教皇子。
顾子宵心里发笑,面上却不显山露水,挑起一边眉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见人缓过了劲就施施然的收回了手,宽袖下的手虚虚地指向萧北宸的方向。
意思是:自己的仇自己报。
江迟栖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萧北宸看江迟栖的惨样,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是怎么也插不进这两人的氛围里,有那么些许的尴尬,清了清嗓子说:“既然景湛你现在没事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听他们说你在殿上吐了好大一口血,我立马就赶过来看你了。”
“既然现下无事,那我便回去禀报父皇了。父皇还叮嘱,让你在宫里好好养完伤再回去。”
萧北宸停了停,看了眼两人,眼珠转了转,又拿起扇子抖了抖。“江小姐,既是已有婚约,那留在宫里照顾一下受伤体虚的景湛也是可以的,对吧?”
江迟栖猝不及防被安排在了宫里,她用手指向自己,迟疑的发问:“我?”
萧北宸一副当然了的样子点点头,江迟栖机械的扭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子宵。
为什么他这里的人那么多了。还要安排她照顾他?
萧北宸见江迟栖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茶也不喝了,“啪”地一声拍了桌子。
“江小姐,景湛英俊潇洒,才华出众,少年将军。京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你怎么一副嫌弃的样子?”
得,这位王爷还有脑残粉。
江迟栖真的沉默了,她真应该把第一次碰见萧北宸时发生的事给他唠一唠。
眼神聚焦到萧北宸脸上时,才发觉人还在盯着她看。固执的还要人给一个答案。
江迟栖觉得来这段时间假笑的次数翻倍式狂增。
“怎么会呢?七皇子,你误会了。洛王爷犹如天上明月,臣女不过是地上尘埃,自是怕照顾不周,才忧心忡忡。”
江迟栖一边说,一边故作娇羞的扭过身子眨着眼睛看顾子宵。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只望一眼便移开,移开后又好像不舍般又看一眼,眼波流转,叫人在这秋波里荡漾。
顾子宵眼里划过一丝笑意,“那便由江小姐一人照顾我便好,本王不习惯他人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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