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清晨,寒霜满地,密林葱郁蔽日,人迹罕至的山腹,枯草枯枝堆积得能没过脚背。
林述晚为叶慎换了几次药,伤口已经结痂,但双脚行走还不行,遥风用匕首给叶慎做了个拐杖,能让叶慎勉强撑着走上几步。
此处紧邻飞昰山剿匪军,遥风不敢生火,这个季节多少野果,清晨录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些寒莓果。
录风去探飞昰山的情况,遥风负责护卫两人的安全。
巳时,叶慎的高烧不退反而更严重了起来,烧得昏昏沉沉下地也困难。
“遥风,你去找些清水来。”
林述晚估计这高烧怎么也要两三天才能退,她得做好在山洞呆十天的准备。
遥风听令去找清水。
幽静老林偶有鹰叫鸟鸣,叶慎烧得说起了胡话,呢喃细语满头大汗。
她凑近听了下,零零碎碎的只听到母亲父亲的字眼。
叶慎生了一张英气俊秀的脸,发白的嘴唇干裂,吐露着平日深埋在心底的嗔念,通红的脸颊透着病态的美艳,一头半束的黑发凌乱松散被汗水打湿,梦魇中的他与平日完全不同。
不是伪装出来的霁月光风不萦于怀,也不是私底下的冷面寒铁孤傲不群,只是宁国公府后花园那个扶着母亲的儿子。
她探了探叶慎的额头,滚烫炙热,不等她收回手,柔软的手掌就被叶慎一把握住。
昏迷中叶慎感觉身体烧了一把火,要把他烧成灰烬,突然的清凉让他不自觉地想要留住,要冷却火炉一点点清凉不够,他的身体还想要更多。
林述晚猝不及防地被叶慎拉入怀中,他贪婪紧贴这清凉柔软,病重的叶慎不知疼痛,林述晚拧了几下也挣脱不开,只得放弃了挣扎退一步想抱一抱也不会掉块肉。
近在咫尺的看叶慎,他长而浓密的眼睫轻颤,削瘦凌厉的下颏,喉结因呢喃上下滚动,紧握着她手掌的手五指细长骨节分明。
可能是叶慎体温太高,林述晚感觉自己也有些热了。
正在嘀咕,叶慎突然翻身,把林述晚推到岩石内侧,将头卧在她脖颈间。
要死要死要死,林述晚见机想遛,却没想到叶慎手臂一环,将刚刚离开的林述晚又捞进了怀里抱得更紧了。
炙热的气息呼在她脖颈,湿热的,痒痒的,林述晚打了个激灵,心中默念病者为大,伤者为大。
寒霜化开,霜水用洞顶滴落,点点滴滴,断不成线,时间缓缓流逝,林述晚无趣地数着滴水,熬了一夜的眼皮发涩,眯了又眯,熬了又熬,终于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遥风取来清水,录风也回来了,见到洞内抱着入睡的两人,讶异的互看一眼,心照不宣的退到了洞外数米远。
“遥风,我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我觉得我也魔怔了!”
两人又偷摸摸的摸到洞口,滴水嘀嗒,花岗岩巨石上两人沉睡着,空旷的山洞静谧又诡异。
“主子这是强迫了林小姐?”遥风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主子不是向来清心寡欲做菩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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