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峰主殿。
气势恢宏的大殿之上,只上玄空子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首位,空寂无比。
玄空子长须飘然,鹤发童颜,看上去宛如遗世独立的老神仙,不过此刻的玄空子不像之前那般和蔼慈祥,满是皱纹的脸色多了几抹复杂的神伤。
玄空子独自一人孤处在座位上,他感觉自己跟俗世间的帝王已无任何区别,同样是孤家寡人一个。
俗世的帝王为了一国之国运,不得不割舍掉那些会左右他们思想的七情六欲,而玄空子为了一宗之气运,人族之气运现在也要做出割舍。
就在刚刚,李叔阳找到了玄空子,李叔阳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势必要护住秦质,并且也直言要带秦质外出历练。
三百多年来,这还是李师弟第一次对自己如此强硬的态度。
这时,一道爽朗的大笑从门外传来,白席和吴六梓从屋外走进来,他们故意避开李叔阳,选择在这个时间进来。
两人中吴六梓大腹便便笑得最开心,红光满面。
“哈哈哈,掌门师兄,你可是不知道,秦小子又闹出大动静来了,”吴六梓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迈着四方步哈哈大笑着走进来,边笑边说道,“那些试炼弟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把演武场当作茅厕了,你是没见到刘锦那个气啊,胡须都倒挂到天灵盖了!”
在玄天宗,要说谁的心态最好,那绝对要数四长老吴六梓,就算是李寒空也难以比肩。
吴六梓就是一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当年他进玄天宗做弟子时闹出的动静,可一点都不比秦质小,这些年要不是有玄空子和白席这两位师兄压着他,他这位浩天峰峰主能直接将玄天宗掀翻个底朝天。
见到这位吴六梓师弟,玄空子也是一阵头大,哭笑不得,小的小的没个正形,老的老的也没个正形。
“师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吧?”玄空子轻声责怪道,秦质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这位浩天峰峰主可千万再别给自己招惹麻烦了。
“放心师兄,师弟在外面一向都十分注重仪表的!”吴六梓继续笑道。
白席佝偻的身子上前一步,老脸清癯不苟言笑问道:“师兄,方才我见李师弟来此?”
闻言,玄空子收敛笑意,朝向一旁用灵玉雕镂的玉椅轻轻挥袖道:“坐下说吧!”
两人坐下后,玄空子苦笑一声道:“白师弟,刚刚李师弟找来我说及关于秦质的事情,态度很明确,他要力保秦质,你明知咱们这位李师弟最在乎什么,非要触碰其逆鳞,李师弟可是放言了,你我若是真动他弟子,他可就不念及这几百年的师兄弟情谊了。”
“至于么,就因为这个刚认识十几天的小子,就要跟咱们闹翻?”白席没有回话,吴六梓率先皱眉不满,绿豆大的眼睛满是火气。
一旁的白席确实猜出了什么,浑浊的老眼闪过两道微弱的光,“李师弟极少收弟子,哪怕是记名弟子也会在在其突破筑基后转交其他主峰去修炼,两百年来,也只是收了寒空和清璇二人,如今又收了秦质未亲传弟子,其中必有我们不知晓的经过。”
“那也不是由李疯子他一人说了算,他说力保就力保?他要是敢耍浑,老子我奉陪!”吴六梓拍案而起,一百个不服气。
“吴师弟!都当峰主的人了,怎么还说胡话!”玄空子出声制止道,“李师弟的情况你们也不是不清楚,两百年来,他依旧走不出那个魔魇,否则赤天峰也不会像如今这般人才凋零,这次的事情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
听此话,吴六梓更是愤怒不已,似乎已经积攒了两百年的怒气要在此刻爆发出来,“不就是死了一个弟子么他就自怨自艾,当年风雷峰可是……”
“吴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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