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衣、黑披风,装扮好的姬珏卿隐在夜色中。
四下无人,姬珏卿匆匆赶到人迹罕至的西南角镜湖边。
姬珏卿高度警觉,隐在湖边树林里一刻钟,见着实无人,复又出来。对着西南方向,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特殊纹样,只见她两指夹着纸片,盘腿席地而坐,闭目念叨着口诀,接着将纸片用火折子焚烧,落下的灰烬尽数装在一个白玉小瓶中。
待这些事做完,姬珏卿额头微微冒汗。爹爹曾教过她,这“歃血术”需在新旧交汇之际,汲取水韵精华,趁这除夕夜、镜湖边,将将成事。姬珏卿将白玉小瓶贴身放好,却依然不展愁眉,三年了,最终还是用上了这极凶的“歃血术”,才将将压制住皇上体内的蛊毒,该如何是好?
望着镜湖平静黝黑的湖面,远处烟花爆裂声与欢呼声隐隐飘入耳中,姬珏卿不觉有些伤感,思念起亡母与下落不明的父亲,便下跪诚心祷告:“愿上天庇佑我隐仙族,父亲安好,族人安好。”
“你这妖女,与你妖族,惯用妖术祸我秦云。”陡然间,只见一高大身影旋风而来,姬珏卿未料到有人,躲闪不及。来人伸手向她怀中掠去,姬珏卿惊呼,怀中的白玉瓶已到对方手中。
定睛一看,来人却是尹风眠。
只见他毫无醉意,着一身蓝色绣波纹夹棉锦袍,长身玉立。手中的白玉瓶被他抛起又接住,“珏姑姑不随众人看烟花,在此何干?”
姬珏卿冷着一张脸盯着他:“好色之徒,梁上君子,与你说一句话都嫌多。”
“珏姑姑生气起来也如此好看,”尹风眠瞬间移到姬珏卿面前,手中的匕首又抵上了她的脖颈,“你使的何妖术,这瓶中的东西又有何用处?”
四目相对,姬珏卿不卑不亢,眼中毫无慌乱,反显出她眼底的清冷。尹风眠凤眼微眨,却透着一股狠厉:“我的匕首你可是见识过厉害的。”
姬珏卿却杏眼透着一丝笑意:“尹国舅,你可听说隐族擅蛊?你离我这妖女如此之近,就不觉得拿匕首的手有些麻痹么?”
尹风眠一愣,果然觉得右手掌有些刺痛,匕首背光一看,手背上已冒出点点红斑。“你!”尹风眠手上更加用劲:“果然妖女,解药!”
姬珏卿却不理,眼神不再看他。
尹风眠气馁,更觉右手麻痹,便用左手在姬珏卿胸怀腰间摸索。
姬珏卿又气又急,伸手就照尹风眠脸上扇了个结结实实的耳光:“登徒子!”
尹风眠似是被这巴掌打懵了,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放肆。定定看着眼前的姬珏卿,一身黑衣更衬得她肤白如雪,不施粉黛的俏脸被气得泛红,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地厉害,似真是被自己气着了。
“都说隐族女子貌美,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尹风眠不气反笑:“就当风眠真中了姬姑娘的蛊,只是不知,姬姑娘给风眠下的,是痴情蛊还是绝情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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