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南担心许姜知,一时大意,符纸落地,那东西逮准时机,拼着最后一点修为躲进了江远南体内。
“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许姜知乐了。
“若不想灵魂尽散,永世无法轮回,就乖乖出来。”
“呵?轮回?国破家亡,发妻被害,再无来生,这轮回入与不入又有何稀罕?”被附身的江远南猛得抬头,发出一声阴厉的冷笑。
这声音,这表情,很明显操控这具身体的人已经不再是江远南本人。
听他的语气,再联想之前种种,许姜知猜测他有如此深的执念一定有原因。
她试探道:“你从前好歹也是一国之大将军,战场杀敌,为国为民,如今呢?瞧瞧你自己的样子,你还算是个将军吗?”
“将军?”江远南又笑了。
不过这一次,那笑声更像是自嘲。
许姜知见这话果然勾起了对方的回忆,当即继续:“这将军庙风水极佳,可见你生前受人敬重,百姓尊你敬你,你又何以如此心狠,蜗居一处肆意残害黎民百姓?”
“放屁得敬重!假的!通通是假的!”
“他们表面尊崇,为我修建庙宇,尊我为杨将军,可城破那日,他们!容城所有百姓,有一个算一个竟然悉数弃城逃亡!”
“我为守容城,在新婚之夜与妻子分别,金虎营众将士为护容城集体丧命,整整两万士兵,无一生还啊!”
说到这里,他双手捏拳,表情变得十分痛苦。
“我们拼死拼活,他们却弃城出逃,摇身一变成了天盛国的子民,我是死得其所,可那两万将士何其可怜,他们最年轻的才十四岁啊!”
他说着,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还有意儿,那些懦夫出逃后,天盛军将矛头对准孤身留在城中的意儿,可怜意儿新婚第三日就被众军挑破喉咙,悬于城墙之上,他们甚至给她下了咒,令她永世不得往生,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啊,她又何其无辜!”
许姜知眼看他情绪激动,双目猩红,惊觉大事不妙,连忙大喊:“都小心!”
同时又摸出一张符纸。
这已经是布包里最后一张画好的符了。
这一击一定要令他再无还手之力。
所以,在扔出符纸的一刻,许姜知大声道:“我帮她解咒。”
江远南听到这句,眉心松动,目光看过来的同时,符纸精准贴中他的眉心。
顿时,他只觉眉心发烫。
灼热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发出凄厉的嘶吼声,他使劲捂住眉心,想要用力将那张符纸扣下来。
但,收效甚微。
“省省吧,这可是张老头独门秘制的符,千年老妖来了都没辙。”许姜知自信道。
“不!不!”
那股灼热的感觉沿着眉心钻进皮肤里,而后一路向下,杨将军只觉得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
就连声音都变得微弱起来。
他不甘心地大吼一声:“不!不该是这样的!”
“一切皆是命数。”许姜知走过去,右手食指在江远南眉心轻轻一点,“你确实是好将军,可有一点你错了。”
“他们对你的尊崇之心不假,这块地风水极佳,寻找这地方他们必定花费了许多心思,你是将军,为国捐躯是你的使命,可他们只是手无缚之力的普通百姓,大难面前,求活是人之常情。”
杨将军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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