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寻身子动弹不得,只用眼角余光瞥见爷爷双手负在背后,如一杆标枪般站在院子里,凛凛然如鹰如隼,浑然不似往日萎靡不振的样子。叶千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自己那个患病好几年,嗜睡不醒的爷爷吗?他下意识的感觉到,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想要高喊:“爷爷救我!”却又苦于发不出声音,只能又惊又喜的望着他。
那四个道士一齐站起,中间那枯瘦的道士恭恭敬敬的稽首道:“贫道紫阳子,携师弟们恭迎叶居士,我师兄弟几人乃籍籍无名之徒,竟然连昔日威震天下的夜步九幽叶居士也知晓我等,实在是意外之喜。。。。。。。”
叶寒生冷哼了一声,道:“叶寒声早就金盆洗手,昔日的匪号道长再也休提。你我比邻而居,老朽虽然昏聩到了十分,只是邻居住的是谁,总也要弄清楚才行,否则无缘无故被人掳去孙儿倒也没什么,只怕连自己的脑袋也要不翼而飞了。老朽依然退出江湖十几年,昔日的武功那是全忘了,但今日之事道长若不说个清楚,恐怕也难逃公道!”
说完叶寒声脸上青气一闪,五指屈伸,向一丈外殿门前挂的青铜巨钟抓去,只听“嗤”的一声,一寸多厚的钟壁竟然被他抓出五个圆孔,孔壁上白惨惨的犹如结了霜冻一般。叶寒声双目如电,冷冷的逼视着紫阳子。
紫阳子却不惊反喜,满脸含笑道:“夜步九幽果然名不虚传!恭喜叶居士!你的玄冰掌大功告成,从此纵横江湖,虽不能说天下无敌,但能在此掌下走得三招五式的恐怕屈指可数了!如此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天下苍生尚有一线生机!”
叶寒声一愣,心下也自惊疑:他竟知道自己的武功底细,看来敌人是准备已久了。当下暗暗戒备,脸上却不动声色,不理紫阳子的恭维,怒道:“道长是消遣老夫么?抓我孙儿却又和天下苍生有何干系!”
紫阳子忽然屈膝跪倒在地,身后三道见他跪倒,当即明白他的心意,也都跟着跪下。
叶寒声愣了一愣,暗道:这几个道士行事出人意料,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不成?后退一步,暗自凝神戒备。
紫阳子颤声说道:“小道久仰叶居士任侠豪迈,甚是倾慕,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伤害贵孙。只是贫道有一事相求,此事却关系天下千千万万条性命,时刻又紧急,只好出此下策,请叶居士出手救天下苍生一救!”
叶寒声沉声道:“你搞什么鬼?有事爽爽快快的说出来!想耍什么鬼蜮伎俩的话,只管划下道来吧,老夫接着就是!”他话音未落,身形突然发动,只一闪间,左手已将叶千寻抓到怀里,同时一招仙鹤梳翎,右掌向后击出,以防敌人乘隙从背后偷袭,身子尚未落地,双腿已然凌空踏出三步,轻轻巧巧的落在大门边上。这几招干净利索,攻防兼备,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四道一齐喝了声彩。叶寒声随手解了叶千寻穴道,伸指搭在他腕上,只觉他脉搏坚实有力,并无异状,当下稍稍放心。
叶千寻颤声道:“爷爷,我。。。。。。”叶寒声朝他摆了摆手,道:“回去再说!”叶千寻站在爷爷身后,叉腰怒视着四道。
四道任由叶寒声救了叶千寻,紫阳子这才站起身来,道:“叶居士可相信了?贫道等实无恶意。只求叶居士救天下苍生一救吧。。。。。。。”说着竟眼泛泪花,凄然欲泣。
叶寒声救了孙儿,背靠大门,此时进退皆利,心下不由暗自长出了口气,冷笑道:“江湖上无非恩怨情仇,便有仇家寻上门来,就算武功不及,最多也不过是斩头沥血。大丈夫纵横天下,死则死尔,道长哭哭啼啼的犹如妇人一般,又满嘴什么天下苍生,岂不怕别人耻笑?”
紫阳子却不生气,微微一笑,抬头望了望夜空中缓缓升起的一轮明月,道:“已是戍时,我等尚有两个时辰,叶居士请到客房,待我慢慢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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