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爱卿,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全权负责东郡事宜!赐你尚方宝剑,便宜行事!”皇帝的声音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唐瀚跪下叩首,声音铿锵有力:“臣,领旨!”
他心中明白,这是一场充满挑战的战斗,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知道,在他身后,是皇帝的信任,是百姓的期盼。
东郡,太守府。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混合着劣质香粉的甜腻,令人作呕。唐瀚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掩住口鼻。这气味,与金碧辉煌的皇宫,简直天壤之别。
雕梁画栋的厅堂内,东郡太守李茂,丞相王之涣的女婿,正襟危坐。他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一双细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眼前的唐瀚。
“下官李茂,参见钦差大人!”李茂起身,拱手行礼,语气却透着一股敷衍。
唐瀚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堂内奢华的摆设,心中冷笑。东郡百姓民不聊生,这太守府却如此奢靡,可见这李茂,绝非什么清官廉吏。
“李大人免礼,”唐瀚的声音平静而威严,“本官此来,是为了调查东郡暴乱的真相。”
李茂连忙应道:“钦差大人明鉴,这些刁民不思劳作,只想着不交赋税,这才聚众闹事,扰乱地方治安!”他说着,脸上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唐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却愈发冰冷。他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正是东郡的税收记录。
“李大人,这册子上记载,东郡今年的岁收,比往年少了三成,不知是何缘故?”唐瀚翻开册子,指着其中一页,语气淡然,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茂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许是今年天灾导致的歉收……”
“天灾?”唐瀚冷笑一声,“李大人,你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吗?”他将册子扔到李茂面前,“本官在来东郡之前,早已查阅了近几年的气候记录,东郡风调雨顺,何来天灾之说?”
李茂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他偷偷瞥了一眼唐瀚,心中暗骂这钦差不好糊弄。
唐瀚站起身,走到李茂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李大人,你应该清楚,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李茂吓得浑身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钦差大人饶命!下官知错了!”
唐瀚没有理会他的求饶,继续说道:“本官在来之前,仔细研究了东郡的土地分配情况,发现大部分土地都集中在少数士绅手中,而农民手中却几乎没有土地。如此一来,农民即使丰收,也无法缴纳赋税,最终只能被迫揭竿而起!”
他每说一句话,李茂的脸色就白一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剥光了皮的兔子,赤裸裸地暴露在唐瀚的面前。
“李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唐瀚的声音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李茂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完了。他抬头看着唐瀚,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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