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馆舍内并无异常动作,那说明陈宫是真的对自己没有防备?
或者陈宫出使东莱招降李条,是一件公开的事情,兖州刺史部已经照会、通知了征夷幕府、青州州部?
带着疑惑,朱灵与其他县吏汇合,继续思索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准备汇报上去。
馆舍内,陈宫仰躺在床榻上,手里把玩沉甸甸的银印,长吁短叹不已,颇为失望的样子。
一名随从疑惑不解:“主,朱文博莫非会出卖我等?”
“他肯定会上奏此事,这是个谨慎的人,谨慎的不留破绽。”
陈宫酒劲上涌,语气略不快:“我观他散尽家财,也只是为避祸。
征夷军能破青州贼,他自会效力征夷军;若不然,也会迁徙河北。”
不动产好分,金钱物资就没那么好分了。
朱灵真的散尽家财?
谁会信?
只是其宗族、邻居拿到了真正的好处,自会成全朱灵。
神色怏怏不快,陈宫嘱咐说:“收拾行装,我料今日傍晚就会有消息传来,明后两日渡津会放行。”
随从们应下来当即就去做准备,如果征夷军大破青州贼,那许多人就会放弃逃往河北避难的计划。
说真的,青州黄巾军远远比征夷军可怕。
征夷军再坏,也是朝廷分化出来的一股力量,本身就有尊卑秩序在,做事讲究个逻辑、理由、程序。
黄巾军哗啦啦涌过来,能一刀子捅死你,绝不会跟你多说一句话。
十八日,征夷军阵亡八百士兵,他们的死亡,会让其他活着的济南兵产生警惕……
再遇到类似的战斗,没人会拼命搏杀。
这也意味着这支济南兵废了,整体滋生了负面的想法。
披甲肉搏,这种‘聪明’如同毒药,会腐蚀全军。
于是十八日火化、收敛阵亡吏士骨灰后,刘恒当即命令各营内部讨论、分析济南兵的战斗过程,并研究伤亡统计。
并勒令督伯以上的军吏,都要写一份心得、总结。
这种奇怪的命令,大小军吏也只能咬着笔杆子相互去抄。
哪怕抄也是好的,抄的过程,本就是对济南兵战报的一种学习、了解过程。
当日,也将各处收敛来的尸体集中火化,将近四万具。
只能临时开凿、扩大堑壕,五道堑壕之上架设原木层层垒砌,再堆叠柴草,又在其上垒砌尸体,前后堆叠成山状,才纵火引燃。
原木下空气流通,柴草堆积又多,以至于大火彻夜不息。
刘恒脸上裹一层围巾站在上风口,信鸽站在他左肩,他此刻依旧感到很难受。
他身边孤零零的,典韦等人站在他身后十几步,管亥及一些投降头目此刻才有那么些物伤其类的哀伤,神情低落。
管宁等一帮青州士人站在一起,反而神情平静,如释重负。
死四万人解决黄巾军问题,已经比他们预期的少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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