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刚过,三月初春,绵绵的春雨融化了冰雪,却还夹杂着冬天般凛冽的风,让人感觉到寒风刺骨。
一个男子安静的坐在室内,他执着一只竹笔在纸上不停地写着。
他正是孟丞相府的五公子孟如玉,年二十有三,但脸色憔悴,眉宇间的沧桑,说他已是三十有余,也定会有人相信。
他咳嗽几声,颤抖着消瘦的身子,脸色更加苍白。
站在旁边磨墨的大丫鬟见了,忙吩咐其他丫鬟给火炉添碳,让屋子更暖几分。
孟如玉咳嗽停了,就用竹笔沾上墨汁,刚要提笔,又剧烈地咳嗽几声,他掏出衣襟里的帕子,捂住口,一抹鲜红就这样留在帕子上。
“五公子,四爷和四夫人到了!”内室的帘子卷起,丫鬟匆匆的来报。
“如玉,你怎么那么不听话,让你安心休息,你怎么还在写个不停。”
丫鬟话音刚落,一位身穿翠绿缎面衣裙的夫人,面带忧色的走了进来。
王氏已是三十余岁的妇人,因保养的好,仍是风韵犹存,再看孟如玉的模样,说他们是兄妹都有人可信。
孟如玉不着痕迹的把帕子收好,他不想让他们太过担心。
只见四夫人王氏走到孟如玉身边,把他手中的笔夺下,拉着他到木床上休息。
孟如玉固执道:“娘亲不必担心我,我现在身子骨好多了,我还差几行字就写好了,祖父也快回来了,正好把信交到他手上。”
听了孟如玉的话,四夫人眼底一闪而过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露出担心之色。
“你们都下去!”
一位身穿蓝色袍子,面容清俊的男人走进,他一挥手遣散室内的丫鬟,手拎着一个食盒放在桌上。
这人正是她的爹爹孟凡,从小待她比较温和细致,比王氏还要贴心。
他边打开食盒,边道:“如玉这些年辛苦你了,这是你娘亲为你熬的血丝燕窝,你身子骨不好,需要进补,快趁热喝了。”
孟如玉端了过来,笑了笑,“谢谢爹爹!”
她端起小口小口的喝着,很快放下空碗。
王氏突然抓住孟如玉的手,泪眼婆娑道:“女儿,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孟如玉诧异的看着王氏,“娘亲,这么多年来,您不是说不要轻易说出我的身份,这样的话莫要多说,要是被旁人听到,事情就闹大了。”
孟凡见王氏哭哭啼啼,他一把拉开王氏,“别这样妇人之仁,是不是你下的毒不够分量,为什么她还不死?”
孟如玉惊讶地看着孟凡,“爹,您在说什么呢?什么下毒?”
孟凡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刺穿了孟如玉的左胸口,拔出剑的一刹那,鲜血溅了满地,也溅了孟如玉满身。
孟如玉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胸口很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他,“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孟凡把染血的剑丢在地上,“孟如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蒋将军府正值鼎盛之时,备受皇家喜欢,可你偏偏与他们敌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但毁了我将来继承丞相府的家主之位,更让整个丞相府陷入困难之中?”温柔的人说出这样的狠话,也更伤孟如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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