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心里一个咯噔，脸上是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您说。”
苏凌峰看着她这不咸不淡的性子，眼里倒是生出了几分赞赏。
可这赞赏还没上到眉梢，下一秒却又陡然落了下去。
表面上装的这么冷静自持又怎么样？小姑娘家家的，心里全是藏不住的恶。
于是也就没喝桌上的咖啡，抿了抿唇开口：“我听说昨天小柔在厕所晕倒之前，你刚刚从里面出来？”
苏凌峰不过简短的一句话，顿时让夏初忍不住的舌尖发苦。
他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夏初不敢有所隐瞒，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确实是在厕所碰见过齐小姐，不过是我先进去的，出来的时候齐小姐人也好好的。”
言下之意，她没找茬儿、就算起了矛盾也是齐柔挑事在先，而且她走之后齐柔才犯病，明显是指这病发的蹊跷、发的及时。
可苏凌峰却仿佛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
男人温润的眸看向她，里面藏着说不出的冷意和厌倦：“齐家和苏家是多年世交，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
“苏家答应了齐家，会好好对待这个唯一留下来的女儿，所以苏家的儿媳妇只能是齐柔，你应该也知道？”
“我知道。”
两声柔顺的我知道，倒是先将苏凌峰的一腔话给堵了回去。
男人看着低着头耐心回话的夏初，小姑娘柔顺的发丝挡住了她半张脸，却仍然能窥得眉眼精致，只是那双垂下去的眸子，却让人看不清她心里在想什么。
气氛一时静了下去，苏凌峰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半晌，才又说了一句：“如果不是三年前亦承受伤，凭借你的身份背景根本就不可能跨越阶层嫁入豪门，如果不是小柔当年出国，你也当不了我们苏家的少奶奶，这事……”
“我也知道。”
夏初蓦的抬头，一双杏眸湿漉漉的，似是委屈的想哭，偏偏又澄澈的让人心中发愧。
苏凌峰原本咄咄逼人的气势忽然就矮了半分。
他又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虽然照顾了亦承三年，但也享受了三年的豪门生活，所以按道理来讲，我们苏家是不欠你的。”
不欠么？
夏初眯着眼睛想。
三年前苏亦承卧病在床，她每天早起晚睡贴心伺候，好不容易将他给伺候痊愈、结果没安宁多久齐柔便回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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