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栖说完便要往柱子冲,老太太心里一跳。用力地拍了一声桌子,“胡闹!来人拖住大小姐。寻死觅活的什么样子?”
见江迟栖被制住后,才将针扎似的目光移到二夫人身上,“事已至此。赵氏你又何苦替迟萱遮掩,有错改过这才是为人父母该做的事。你替她掩了这一桩,那她日后犯下塌天大祸,江府都揽不下来,你如何掩?”
“是要将我这老婆子也推出去吗?还是将一整个江府也推出去?”
老太太手里捻着佛珠,一粒粒地转着。
江迟栖听了这话看了老太太一眼,心里盘算她到底知道多少。
二夫人掖了掖眼角的泪,声音颤抖道,“谢老太太教导。”
“江迟萱罚跪祠堂七日,将家规抄写三十遍,我要你在你大伯父、大伯母面前日夜反省,诵经祈福。赵氏教女不周,罚月钱一月。下去吧,我累了。”
老太太说完便摆摆手,王嬷嬷扶住老太太,便转身进了内房。
江迟萱听到这话气得恶狠狠地盯着江迟栖,险些又要扑到江迟栖身上。
江迟栖闪得比兔子还快,笑着给江萱染回了个鬼脸,哪里还有刚才的可怜样。
二夫人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目光温柔地落在江迟栖身上,像躲在阴暗角落里吐着蛇信子的蛇。二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江迟栖,眸子深处翻滚的全是怨毒,“大小姐可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叫兄嫂伤心才是。”
江迟栖咧开嘴,脆生生地笑,“谢谢二婶婶,我一定会的。”
安寿堂又恢复了寂静,空气里只剩下因人走后浮起的淡淡的尘埃。
江迟栖带着流云出了安寿堂,回了栖梧阁。
流云担心地看着江迟栖,没一会眼眶又红了,“小姐,你可让奴婢着急死了。你昏迷那几天,太医都说生命垂危了。怎么你转眼醒了就去了祠堂?”
江迟栖拍了拍流云的手,调皮地眨眨眼,“流云,让院里的下人来这里集合一下。”
没一会,院子里就稀稀拉拉地站了好些人,个个无精打采的低着头,偶有几个在窃窃私语。
彼时还是春末夏初,院子里的虫鸣已经开始不停,晚风习习,繁星点点。
江迟栖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点着油灯看流云新递给她的有关栖梧阁下人名单的册子。
其中好些都是从别的院子里调过来的,江迟栖在看到刘嬷嬷的名字时顿了顿。目光扫视了一圈却不见刘默默的身影,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人们。
“刘嬷嬷呢?”
“刘嬷嬷被石头拦在栖梧阁外面呢?小姐你再不去看看刘嬷嬷,她都是抱曾孙的年纪了,可禁不得这罪啊!”
江迟栖眼睛弯起来,右手撑在下巴下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后,指了指为刘嬷嬷说话的小厮。
“你叫什么?真会为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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