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栖发誓她从来没有跑那么快过?好不容易到了人群外,江迟栖叉着腰顺气,缓缓地走到一中年男人旁。
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吊儿郎当的指着中间跪着的高家小姐,粗着声音说:“怎么了这是?”
中年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一场闹剧,眼神就没离开过中间的女子和面前坐在檀木雕花椅上的男子。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你怎么都不知道。高大人因为上书要求重查江将军一事被贬官,气急冲心便卧床至今。江大人与江夫人恩爱异常,这辈子也只有江夫人一个妻子。江夫人老来得女可惜命殒,只有高家小姐高时卿这一独苗。”
江迟栖听到这话时愣了愣,实在没想到高大人被罢官竟是因为江父。怪不得当初锦钰的表情那么奇怪。
“高时卿为了给父亲治病便只能去怡红苑献艺,本是一切都好好的。那黄府的少爷看上了她,便要纳了她。高时卿怎会同意,黄府少爷也是作孽,生生闹得怡红苑不敢收高时卿卖艺。高小姐做一营生便被搅黄,如今生计无门,便在怡红苑门口买艺,却又被黄中贵闹得如此。”
江迟栖的心像塞了千斤重,无限的往下坠,脖子上凭空出现了一条绑带,势要将人勒得喘不过气来。江迟栖手蜷了蜷,看着被人群包围着的坚韧的少女。
周遭的人议论纷纷,她独自成一片天地,手里的琵琶已被砸得不成样子。面前的恶少翘着二郎脚,嘴里叼着烟筒,吐出一口一口的烟。似乎觉得这样不足以刺激高时卿,他弯下腰用力的拍了拍高时卿的脸,少女白嫩的脸瞬间起了红印。
侮辱性的往人脸上吐了最后一口烟,少女倔强的扭过头,背挺得异常的直,像被雪压迫着仍坚持挺立的绿竹。
高时卿固执的平视着前方,不肯低头示弱也不愿意仰头仰望着黄中贵。在她内心煎熬,不知道这场针对她的闹剧何时结束时,面前伸来了一双手,一双柔嫩纤长的手。
高时卿慢慢的抬起头想要看清伸手的人,在看清来人的脸时,高时卿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严格来说,高时卿并不喜欢江迟栖,父亲为了素未谋面之人罢官,高家落到如此境地。
高时卿不能怪父亲,可从小姐跌成街头卖艺,家道中落变成她一个人挑大梁,她不恨些什么,支撑不下去。她也没有办法让自己恨那位声名远扬的将军,于是只能恨江迟栖。
可如今见到了江迟栖,她心中百感交集,像一锅倒满调味料的大乱炖,咕噜噜的翻滚着,冒着热气。
黄中贵不满江迟栖挡在他面前,将手中的酒壶摔倒了江迟栖的脚边。没好气道,“这位兄台,逞英雄也要看看对象。高时卿是本少爷看上的人,滚一边去。”
江迟栖收回手,转过身将高时卿护在身后。
“黄公子这般说,可问过高小姐的意思?看这架势似是不愿,黄公子莫是千人嫌、万人弃,离了高小姐便找不到其他人了。”
黄中贵听了这话恼羞成怒的站起来,指着江迟栖身后的高时卿,恶狠狠道:“她自己不识好歹,给本少爷做妾有什么不好?她父亲病重,嫁了本少爷便能医治。为何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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