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栖疾步走到另一边的窗台前,打开窗户往外一看,街边三三两两的坐着流民,还有好些孩童瘦骨嶙峋的向人乞讨,只是乞讨刚得来的食物便被身边人哄抢夺去。
官兵驱赶着流民往别处赶,此处算是繁华的街段,自是不能让他们坐在这影响生意。江迟栖嘱咐高时卿这几日小心,切不可漏了财,采买交易小心避开流民。
莫要一招不慎便遭流民哄抢,那这医馆这几日是断断开不成了。高时卿应了声,江迟栖疾步要出门,忽然想到了什么,去而复返。
“大涝之后通常有大疫。如今京城未有防范,怕是祸事便要来了,你多加小心。”
江迟栖拧着眉,为什么会同时有那么多流民涌入?她预估着今日并不会有那么多流民才是。把守城门之人又为何不限制流民涌入?
江迟栖让流云同她一起戴上面纱,匆匆从酒楼偏门出了去,在残羹桶处发现了一小孩蜷缩在此,狼吞虎咽的吃着馊食。
江迟栖小心的上前,尽量放轻声音怕惊扰了人,结果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嘎吱”那流浪的孩童转过头发现江迟栖与流云在后弯着腰,鬼鬼祟祟的看着他,他的嘴机械的嚼了一下,便要往外冲出去。
江迟栖顾不得脏,眼疾手快的将旁边的木桶踢翻,桶内的残渣剩饭倾倒出来,散发出呕人的气味。江迟栖接连推到了好几个木桶,拦住了这人的去路。
流浪的男孩喘着粗气,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幼童有这么一双饱经风霜的眼镜。他哑着声音问,“你想干嘛?”
江迟栖丢了一个碎银过去,见男孩接过了才继续说:“我有事问你。你且如实告诉我便可,我会再予你一点碎银。”
男孩紧紧的抓住手里的碎银,后退半步,警惕的看着江迟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问吧。”
江迟栖皱着眉,想到刚刚在酒楼上看到的一幕。“为何今日那么多流民涌入京城?”
“蜀州大涝,我们逃到幽州时一位西域的商人见我们可怜便让我们上了他的船。他说京城有人为蜀州百姓布饭施粥,我们便乘船从幽州到了京城。”
江迟栖穿越过来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消息传出有人在京为蜀州的人布饭施粥,将那么多流民引入京中背后之人所图的究竟是什么?
江迟栖眉头紧锁,握紧拳头,死死的盯住面前的人。“蜀州大涝是何时?”
“一月前。”
江迟栖狠狠掐住手心,脑筋飞速运转着。一月前?按理来说地方大涝的消息不可能那么晚还没有在京城传播。就连城中守卫都没有应对措施,当是上面的人也不知道。江父于一月前战死武家坡。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江迟栖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建立自己的势力迫在眉睫。
江迟栖将手中的碎银抛给那男孩,带着流云到街边卖木齿梳的小贩处买梳子。街上买东西的人稀少,三三两两的,江迟栖低着头看着摊贩摆着的梳子,随意的拿起来看看。
小贩没注意江迟栖的动作,看着远处被驱赶的流民叹了口气,又拿起手上正在磨的梳子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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