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大夫来了!”女儿的声音使得张建国瞬间”回光返照”,睁开沉重惺忪的睡眼,张建国没有应声,他此刻实在没有力气了。
女儿身后跟着一个眼瞅岁数不高约莫四十上下的男人,男人一身便装留一个利索的寸头,完全不像是个中医模样。
只看了一眼,张建国心中苦笑道,这就是女儿为自己找的中医吗…
“这是谢医生。爸。”张建国勉强打起精神笑笑,“你好你好,谢医生。”谢医生点点头并未回话,只是拉把椅子坐在床边示意张建国伸出胳膊。
张建国照做,谢医生伸出三指置于手腕寸口脉位置,闭眼凝神,张建国望着眼前中医不由想起自己的爷爷。
小时候,张建国的爷爷也是一位中医,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小的医馆,父亲从小也跟着爷爷学医。
年轻的父亲总是会在下午带自己到爷爷的中医馆呆着,笑着拿起药材让自己跟他读那些拗口的名字,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一直到自己六岁那年。
那年父亲得了重病,张建国几乎记不清楚父亲到底喝掉了多少的中药,爷爷不停焦头烂额的开出各色方子,奶奶端出不同气味难闻的药汤…
…
眼前男人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着张玉说道,“劳累过度,气血不足,需要时间养养。”
仿佛刚刚的诊脉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呼,谢天谢地。”女儿长叹一口气,微微抬了抬嘴角。
看着女儿,张建国也笑了。他感觉很庆幸自己也有机会体会当年父亲的经历,父亲去世的时候自己少不更事,这次的契机也算是冥冥中的一种注定吧。
男子并未多言,起身看了看身后的张玉,“我开个方子,跟我去药房取药吧,下周我再来一趟。”
听完这话,女儿上前拍了拍张建国的手,便转身跟医生出去了。
两人的身影转出门后就看不见了,目送完女儿,张建国扭过头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
父亲生命的最后半个月是在县医院度过的…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摇摇头,“来的太晚了。”
妈妈拉着自己在医院走廊泣不成声,那时候的年仅五岁张建国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白发人送黑发人要算一件。
自打那以后爷爷关了中医馆,终日沉默寡言而不与人交谈,直到一年后也含泪而终。
现在想起这些事情,张建国内心倒是已经没什么波澜了,只是打那时起就对中医有些发自内心的抵触。
一路上张玉对谢医生可以说是盘根问底,甚至连自己父亲具体哪一天可以恢复都问了两三遍,看着眼前的女孩谢医生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耐心解释。
交谈间来到了谢医生的中医馆,“开些安神和补气血的药,平日里少让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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