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知所措的苏曦言,贞贵嫔似乎也没有期待任何答复,只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皇上说他会彻查,可查出了什么呢?”她又癫狂地笑了起来,“查出我一直忠心耿耿的翠儿蓄意谋害皇子,哈哈,真是好笑,我的翠儿谋害我儿子!翠儿跟了我二十年啊,从无异心!当年我儿风寒发热时,翠儿可都是整夜整夜地照拂啊!她怎么可能会伤害我儿呢?!”贞贵嫔晃晃悠悠的,重重坐回了贵妃榻上,耷拉着脑袋,目光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又一刹那间,眼睛又仿佛燃起了万丈怒火,以一种格外刺耳的尖叫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疯癫了?啊?觉得我已经是个疯子了是不是?!可是,我儿子的仇,翠儿的仇,我清楚得很啊!那个贱人,那个害死他们的贱人,我必要叫她碎尸万段!”
苏曦言不知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地回到舒桐苑的,说是落荒而逃恐怕都不为过。一盏茶后,她的心依旧是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贞贵嫔凄惨的笑声像是什么打不破的诅咒一般回荡在苏曦言耳边。但她还是忍不住对那女人产生了同情,同是深宫妇人,谁知道自己多年后会不会也成为那个她呢?
“小主切勿疑思过重了,那贞贵嫔幽居于此五年了,想也是憋闷坏了,偶然有人来瞧她,故而这般发作起来。”苏曦言回过神来,却见是茯苓在一旁收拾茶碗。
“倒也没什么,只是瞧着她可怜。”苏曦言淡淡道,努力掩盖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但胸脯还因为猛烈的呼吸而起伏着。
“小主心肠软,可这宫里可不是该心怀慈悲的地方,小主不要太过伤怀,好好做好自己才是正道。”茯苓的声音里似乎听不出任何情感。
苏曦言点头不语,她不料一个宫女会对自己说这些话,不由得高看了茯苓几分。
第二日便是新入宫的宫嫔们前去拜见皇后的时候了,还未到五更,茯苓便将苏曦言唤起,苏曦言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暗淡的光亮,打着哈欠任由秋蕊和茯苓服侍自己沐浴更衣。入宫前宫中曾下发过不少绢帛、珠宝作为赏赐,因此她在张府急急赶制了几身新衣,打了几样首饰。秋蕊取出那身水绿色交领兰花刺绣宫装正给苏曦言穿上,茯苓却出言阻止道:“小主这身衣服过于素净了些。”
苏曦言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清秀娟丽,在浅色的衣服的衬托下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皱了皱眉头道:“这身衣服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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