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平淡,但她有点触目惊心。
她嫁给他三年,知道池家和他的恩怨、席作是个极品,可却不知道……席作有这么恶心。
再一想到,席作是池山送给陆雷行的女人,她就莫名愧疚。
“对不起,我……”她也不想池山是她的父亲。
和陆夜擎视线一碰,她转开,“可惜我今天来得及,什么都没准备。早知道我在陆家的时候就应该订束花给阿姨,我……”
“阿姨”这个称呼今天已经在她嘴里冒出来三四次了。陆夜擎一听就皱了眉,“我带你来这里,不是像介绍高中生一样介绍给妈的。”
姜糖眨了眨眼:“肯定不能是。”
“那你还叫阿姨?”陆夜擎冷脸,“换个称呼。”
换称呼,她能叫什么?她跟他是这种关系,明面是夫妻,实际是什么,是她暗恋他,他睡了她还不喜欢她,她生父还送了女人给他爸,导致君欢跳河自杀。
就这个样子,她能叫君欢什么?他带她来见君欢,说句不好的,如果她是君欢,她也许会骂陆夜擎是个不肖子。
姜糖诽腹,想了想,尊尊敬敬地看着墓碑鞠了个躬:“伯母好。”
“……”陆夜擎一瞬间说不出话。
准备亲自纠正,就见姜糖站直拿出手机打开了照明,“你等我一下。”
他没来得及问她想做什么,姜糖就噔噔噔踩着高跟鞋跑下了墓园,在阶梯上还拒绝了沈清的跟随。
陆夜擎和沈清相望了一眼,在原地等姜糖。
等了十分钟,陆夜擎拿出手机打姜糖电话,对面是通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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