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云淡风轻的口吻,好似端王妃一介女流,她有多大的麻烦都不足为惧。
端王嘴角却勾起一抹深邃的孤度,幽幽叹息道,“王妃的麻烦,才是真正的麻烦。”
朝花微愕。
端王殿下回到寝院时,四处也没见到北凰的影子。只得询问下人,“王妃呢?”
王妃的侍女梅兰似乎还未从王妃适才的奇异举措里回过神来,端王一问,便抠着脑袋疑惑不解道,“王妃说她去祠堂里面壁思过了,让殿下不必等她一起用晚膳。”
端王傻眼。“谁让她去面壁思过的?”细细回味进宫后的情景,她又喝酒又动武,他一怒之下确实说过面壁思过的话,但是那只是威胁她随便一提而已?
她当真了?
端王劳累了大半天,折实疲惫。王妃闹性子,他便随她去了。他卧床小憩了一会,却是睁着眼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最后索性爬起来,阴郁着俊脸来到祠堂。祠堂的大门半开着,远远就能看到跪在祠堂中央的那抹纤瘦的身影,撒花百褶裙铺在地上,就好像盛开的海棠。
端王走到门口,并未立刻进去。而是负手而立,站在门棂旁静静的注视着那挺直的脊梁。
如白杨般挺拔,如泰山般坚固。一动不动的跪在蒲草团上。
端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无心真正责罚她,她倒自己罚起自己来了。
他推开半掩的门,轻手轻脚走进祠堂,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来。
“王妃想跪多久?”他语声恬淡的问。
北凰道,“相公想让妾身跪多久,妾身就跪多久!”
端王勾了勾唇,心里歇斯底哀嚎,他压根就没有真正想过责罚她。
“那就要看跪多久,王妃才能长记性。”端王言不由衷道。
北凰斜眼睨着他,“相公,为何端王府的人不能动武打架,也不能喝酒?”直觉告诉北凰,端王这家伙城府颇深,对外面极力掩饰着端王府的实力。
他既然是短命鬼,又不能荣登九五至尊,何至于涉入前堂纷争?
端王竟觉有些头痛,伸手揉了揉轻轻蹙起的眉心,有些无力道,“端王府不是人人禁酒禁武,只是王妃禁酒,禁武。”
“为何?”北凰陡然提高声音,激动非常。
端王表情麻木的望着她,“本王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你喝酒失德。”
北凰倒吸一口气,脸上开始微微发烧。她哪里失德了,不就是揍了他一顿吗?
这个理由很牵强敷衍。
“那为何禁武?”北凰穷追不舍的问。
端王漫不经心道,“端王府不涉前朝纷争,王妃性子粗暴彪悍,与端王府家风不符合。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嚼舌根。”
北凰微楞,既然无心涉朝堂之争,为何身边会养着像朝花这种各派势力趋之若鹜的顶尖高手?
端王从圈椅上站起来,狭长美眸淡淡扫在北凰脸上,转身悠然离去。天籁之音却倾泄而出,“王妃,良辰美景,别忘记了承诺太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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