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凰不敢接,琢磨着这家伙送她兵器,不会是存心试探她的吧?
端王见她不接,便缩回手,拇指在刀口上刮了刮,漫不经心道,“王妃不喜欢,本王便只能送给厨膳房的厨子削肉用。”
北凰赶紧将弯刀抢过来,这么好的宝贝,给厨子削肉岂不是暴殄天物!
“相公,妾身确实需要一把防身兵器。这弯刀小小的,最是合适。”
端王见北凰洋溢出喜悦,浅浅一笑。就知道她喜欢这样的礼物。
晌午时分,北凰便窝在南院,看了会书竟趴在案上睡着了。端王殿下将她抱到床上,静静的凝视着她无忧无虑的睡颜,端王的眼底漫出柔溺的温软神色。
一道闪电,撕裂穹苍。紧随而至的一道破空而来的惊雷。明明雾蒙蒙的天气,就这样下起了瓢泼大雨。
端王移步到朱红重檐下,负手而立,仰头望着打在芭蕉叶上的倾盆大雨。
“果真变天了。”端王喃喃道。
燕京城,和这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天气一样,正酝酿着一场空前绝后的绞杀活动。
一辆外观普通内室奢华的马车,在大雨里穿梭疾驰,最后停在一座废弃多年的院落前。
车帘打开时,一位穿着蟒龙锦袍的青年跳下马车,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向废墟的朱红大门奔去。就在青年离开马车后,车夫便策马火速离去。
青年站在红漆斑驳,铜扣生锈的大门前刚举手叩门时,里面的门栓忽然传来滑动的声音,门缝拉开,一只手伸出来,将门外的青年给拉进了里面。
外面看着破财颓废的院落,里面竟别有一番风景。许是多年未住人,杂草丛生,藤蔓攀爬着大乔木,格外的生机蓬勃。
青年走在回廊里,时不时抬起头扫一眼那紧锁的一间间大门,脑海里浮出当年“满门抄斩”的血腥画面,不禁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抹栗色。
在一间偏僻狭窄的耳室里,带路人停在门边,对青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青年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后,才壮胆走了进去。
耳室很小,一眼就可以看尽所有的角落。在东南隅,一位披头散发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虽是是背对着青年,可是满身的邪狞戾气却浓郁漫出,令人不寒而栗。
“你回来了?”青年一步步走近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敬畏的惶恐。
“听说北夙昨天穿着朝服进宫面圣了?”那人似乎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懒得说,径直切入主题。
青年微怔,“你消息挺灵通的,不愧是你。”
这绝不是虚伪的恭维的话。毕竟北夙进宫面圣的事情,鲜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轻易外泄。而这废墟里的主人,才归来不久,就有这样灵通的消息来源。
那人还是延续着惯有的“废话少说”的模式,冰冷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邪肆的阴厉。“今天早朝,都议论了一些什么?”
此刻是晌午时分,文武百官退朝不过两个时辰左右。青年从得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所以料定他消息再灵通也不会收到金銮殿上的消息。
“太子谏皇上,任孙庭海将军为帅,出征北疆。”青年长话短说。
男人转动轮椅,转过身来,黝黑的眸子里射出弑杀的冷光。“北凰军隶可还在你的手上?”
青年点头。“半年前接到你的飞鸽传书,我就想尽办法从父皇手上拿到了瓦里库的掌管大权。北凰军隶都在里面服役。”
“你仔细想想,瓦里的军隶似乎有漏网之鱼?”男人虎狼一般锐利的眼睛瞪着青年。
青年想了想道,“半年前,侥幸存活下来的北凰军都被带回了瓦里。不过应该有几人既不在死亡名单里,也不在军隶的名单里,想必是逃匿隐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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