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寥寥的时候,言北笙步履不缓不急地踏进了醉扶归。
刚上到二楼,碰巧瞧见孟颂青送走了沈修正要关门。
这沈修年少有为,在官场也算出名,年仅二十四,就做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据说家中还未娶妻,本以为他不近女色,以事业为重,没想到也是个爱追欢作乐的主。
言北笙暗自笑道果然男人都一样,一抬眼却看见孟颂青的门还没关,似乎在等言北笙看她。
言北笙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走的慢些,好知道孟颂青到底要干什么。
孟颂青只用指关节敲敲门框,一共四下,就关上了门。
言北笙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朝南鸢房里去了。
约摸四更天,醉扶归的客人基本都散尽了,劳累了一晚上的众姐妹们也歇下了。
两个人影偷偷从不同的门里探出头来,四下探了探,确认没人之后前后脚离开了各自的房间。
言北笙和孟颂青保持三丈远,跟着她下了楼,一路来到楼梯下面,这里灯火最暗且隐蔽,若不是有人故意来找,是瞧不见他们的。
“怎么不去你房里说话?”言北笙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是到处观察着,生怕被人看见。
“柳妈妈就住我正对面,今天我还发现我的窗户纸上破了个洞,我的房间不安全。”
“知道是谁做的吗?”
“目前还不知。”
“找我什么事?”
“沈修家世如何?”
“沈修?倒不曾听说他跟朝中的谁沾亲带故,你等我好好查查他,你花魁选举前出趟门,我会为你安排,到时候再告知。”
孟颂青正欲询问言北笙另一件事,忽见通向后院的门上的门帘有被掀动的迹象,看来是有谁要从后院进来进来。
那后院的门正对着他们此时的方位,这时候躲是躲不及了,冒然逃跑也难免惹人怀疑。
言北笙忽见孟颂青身体一侧倒在他怀里,他一时发懵,不知道孟颂青在搞什么鬼,因此未敢轻举妄动。
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轻地像不沾地,只是在这寂静黑夜的衬托下总能听的一两分。
“走。”孟颂青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言北笙说。
言北笙倒也听话,真就扶着一瘸一拐的孟颂青朝二楼走去。
身后那人很快超过了他们,趁着微弱的灯火孟颂青飞快瞥了那人一眼,是这馆中的姐妹,好像叫……对了,叫夏兰。
那夏兰倒也不避讳,原本已经走在他们前头了,还转过头来看他们。
孟颂青想着夏兰怕是要对他们生疑,于是故作扭捏道:“哎呦,言世子,真是多谢你,你说我出来上个茅房竟扭伤了脚,要是没碰巧遇见你,今晚怕是要爬回房间了。”
孟颂青声音细软得十分做作,像是一个青楼女子劝客人喝酒般,言北笙立刻心领神会,接茬道:“青儿姑娘不必客气,也要多谢你平时对南鸢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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