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见云山兄弟笑起来直爽,想来跟他的哥哥远山不太一样吧,远山兄弟看起来沉稳些,我竟不知他居然是言世子的手下。”孟颂青语气柔和,面带微笑,但这话在言北笙听来却别有深意。
言北笙不悦,心想,什么叫竟不知是言世子的手下,怎么难道我看起来不沉稳,我举止轻浮?
他把身子探到孟颂青面前,略带威胁意味地问道:“你这话我怎么听的像在骂我呢?”
孟颂青勾起唇角,毫无惧色:“言世子能日日流连花丛之中却片叶不沾身,若非胸怀宽大之人怎能胜任这等苦差事,你不来醉扶归的时候,南鸢连觉都睡不好,莫不是言世子给她下了什么药?”
言北笙的眼睛飞快转动了下,笑道:“我竟不知南鸢如此想念我,我定会常去看她的。”
“说正事吧。”徐则言正色道。
孟颂青也不想再跟言北笙虚情假意地你来我往了,便问道:“沈修的事情,有何进展?”
一聊正事,言北笙也收起了性子:“沈修,十八岁中状元,在刑部做员外郎,现年二十四,已是刑部侍郎。据我查证,他祖籍淮宁,祖上三代都是务农的,家境清贫,在他中状元之后才有所好转。他做事勤勉,为人谦虚,也不依附权贵,在朝中颇受好评。”
“有所好转?”孟颂青反复斟酌着这几个字,“好转到什么程度?”
言北笙满不在乎地说:“也就是吃穿不愁,有几个下人供驱使罢了。听说他家之前为了让他好好读书,借了好多银子呢,他几年的俸禄都不够还的,哪敢奢侈。我上次在醉扶归里看到他倒是挺意外的。”
“可他在醉扶归里倒是大方,我还以为他跟言世子一样,也有个厉害的爹呢。”
“喂,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真是在夸你,你定是前世做了什么好事,今生才能有个做侯爷的爹,一辈子吃穿不愁,恣意潇洒。”
“吃穿不愁又是什么难事?纵使是路边小贩做一日买卖不也能赚的温饱。我倒宁愿做个乡间一闲云野鹤,也好过被祖上的荫德所牵绊,做个被人操控的木偶。”言北笙一向玩笑的脸突然暗沉下去,可见真是戳中他的伤心处了。
孟颂青不以为意,果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知道民间疾苦,若是在乡间日日体验劳作之苦,还要担忧旱涝灾害,田地颗粒无收,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做这个“闲云野鹤”了。
徐则言像是听惯了言北笙的这些牢骚,他对言北笙溢于言表的难过并不关心,又将话题引到沈修说道:“看来沈修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清白,他背后的银两来源得深入查查。”
徐则言颇有深意地看了言北笙一眼,言北笙轻叹一口气连连拱手道:“是是是,我这就领命去查。”
“对了,来的路上碰到一点事,看起来不简单。”
“什么事?”徐则言问。
孟颂青将来的路上碰到春辰的事情和他们一一说了。
徐则言皱着眉一言不发地听着,待孟颂青讲完,他真是气急了,一拳锤在桌子上,吓得言北笙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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