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妈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孟颂青从容地解释道:“柳妈妈,这琴是我昨天不小心弄坏的,我自己一时也忘了。”
柳妈妈干脆拉过孟颂青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上拍了拍,言语在外人听来十分恳切:“青儿啊,我知道你心善不忍心看他受罚,这事我之后再做定夺。只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就将就着用别人的琴吧。”
“这就不必了,柳妈妈认识我的时日尚短,可能不知道琴技其实是我最末的技艺,只可勉强供自娱罢了。”
“是吗?你还真是谦虚啊,”两人对彼此的虚情假意心知肚明,柳妈妈已经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那你究竟最擅长什么呀?”
“舞。”
“呦呦呦,倒是我瞎操心了,我还怕你应付不过来呢。”
你是生怕我能应付过来吧。孟颂青很是厌恶柳妈妈这副嘴脸,面上却不显。
“谁叫我手笨,昨晚又把自己的琴弄坏了呢?”
闻言,柳妈妈看向孟颂青的眼神突然变得刻薄,她立刻又向同是比舞的夏兰递了个眼神,夏兰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趁着乐器组比试的空档,孟颂青悄悄溜到南鸢身边。南鸢本就不想做什么花魁的,正好她又只字不识,因此第一轮比试没过,也丝毫不见她遗憾,此刻她正站在角落看戏。
“南鸢。”孟颂青轻轻拍了拍南鸢的肩膀,引得南鸢回首。
“你怎么过来了?”
“南鸢,我想请你弹琵琶为我的舞作配,有了你的琵琶,我的舞才能增光添彩。”
南鸢面露担忧之色,语重心长道:“你当真这么想做这花魁?我可早就告诉过你,做花魁不是什么好事。”
“是,我一定要做这花魁,我不止要做花魁,我还要做元首花魁,我要这江宁城的达官显贵都认识我,臣服在我裙摆之下。”孟颂青感觉自己的脸上闪耀着理想的光辉,眼神传达着坚定,不过没过一会儿她就后悔了,因为这话细细听来实在有些中二。
“青儿......”南鸢大概是觉得孟颂青有些疯魔了,并不为她的凌云壮志而感动,双眸更添忧虑之色。
孟颂青一把抓住南鸢的胳膊哀求道:“南鸢,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既然你想做,那我就帮你。”只希望你别后悔就好。
孟颂青得逞地一笑,“南鸢你真好。”
四个乐器组的陆续都演奏完了,评审们给出了结论,只有弹奏中阮的香堇是甲等,其余皆是乙等。
柳妈妈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插着腰点着她们的鼻子当众骂道:“平时是骄纵了你们,如此不入流的东西也好意思来展示。只有香堇一人还好些,哼,今后都给我好好练着,听明白没有?”
虽说香堇不算被骂,但也被柳妈妈这气势给吓到了,她同其他三个人一样都低眉顺眼的,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
“夏兰,海棠,还有,”柳妈妈睨了孟颂青一眼,极不情愿地叫道,“还有青儿,你们三个谁先来啊?”
“我随两位姐姐。”孟颂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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