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首,目光不自觉地左右摇摆着,却也找不到目标。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言北笙见徐则言反常,便晃了晃他的肩膀问道。
“我没事,我就是有些...吃惊。”徐则言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此刻他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言北笙突然放声大笑道:“你也很惊讶孟颂青居然还是完璧之身对吧!”
徐则言睨了他一眼,看向窗外不断绽放的烟火道:“我只是惊讶她居然会拿自己的清白做这样的交易。”
言北笙却很不以为然,语重心长道:“这有什么,一朝沦落风尘,半生受人冷眼,就算你守着贞操又有谁会相信呢,在世人眼中,女子一旦和青楼有了联系,那就等于失了清白。不过孟颂青此举打破世俗偏见,倒令我颇为敬佩。”
言北笙此人虽不正经,但看世俗却通透,他此番言论徐则言很难不认同。
徐则言想到刚刚一瞬间竟觉得孟颂青放浪,听完言北笙所言又觉得是自己狭隘了,不免有些惭愧。
“对了!”言北笙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的起身,“她既然要卖,你就把她买了,正好解你相思之苦。”
“还是算了吧。”徐则言十分牵强地笑了笑,眼底隐隐有些失落。
言北笙刚刚的兴奋劲儿去了一大半,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要是担心朝中那些酸腐的老臣拿这事参你,那这个罪名我替你担着,由我出面买下孟颂青,大不了被我爹打几棍子。”
“这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孟姑娘的想法。我想她如今这么兴师动众,只是为了引起永安王的注意吧,永安王才是那个她想将……完璧之身交付的人。”
言北笙眼中的徐则言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可今天的徐则言却显现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他从没想过竟也会有安慰徐则言的一天。
他放下手中的扇子,缓缓将手伸向徐则言,在徐则言惊恐的眼神中握起他的手,自以为情深地规劝道:“殿下,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徐则言皱了皱鼻子,表情由不明所以转变为鄙弃,他看看言北笙做作的脸又看看他握着自己的手,惶恐地抽出自己的手厉声问道。
“你干什么?!”
……
月光如碎银,洒在平静的江面,灯火通明的画舫在江面滑过,搅碎了平静。
已是亥时一刻,宴会厅的宾客已经酒过三巡,也看腻了平庸的舞姿,纷纷吵嚷着要看花魁青儿。
而此刻的孟颂青正好整以暇地在内室整理衣服。
她此次宴会要表演的是胡旋舞,特地叫人赶制了西域特色的舞服——
舞服呈艾绿色,长袖内侧并未缝合,只要一抬起手,就会露出线条流畅的臂膀,上衣贴合腰身,衬出她玲珑浮突的身姿,下半身的裙装做了高开叉,让她的双腿处在若影若线的朦胧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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