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立时炸开声来。
青云居士的画作可是千金难求,就连顶世权贵家中都未必能得一副,如今现世,竟让人忍不住怀疑真假。
书生似看出在场之人的顾虑,道:“各位可向醉仙楼的掌柜打听打听,我蛮九是何许人也?我拿出的画作必定是真的,各位若是不信,大可亲自上前验证,若是假的,我蛮九便将在场之人的酒水钱全包了!”
此言一出,全场沸腾,一白发老者蹒跚走出,宽大的衣袍裹着清瘦的身躯,颇有些风骨。
“就让老夫瞧瞧,究竟是不是青云居士的亲绘吧!”
他原是礼部赵侍郎,两袖清风半生,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一呆就是三十年。
赵侍郎年岁有些大了,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许久,越是仔细看,混浊的眼眸越是掩不住的赞赏。
“这果真是青云居士的真迹!”
赵侍郎不舍的抚着画卷上的山峦笔锋,“这画行笔有力,却藏于锋芒,内敛不失张扬,的确是青云居士的真迹,只是可惜……”
赵侍郎摇头长叹,恋恋不舍,青云居士的笔墨如今可值黄金千两不止,他两袖空空,别说这一副百川图,便是上面的一草一木都买不起。
唯有叹息了。
“五千两!”
“可笑,青云居士的画作居然才五千两,岂不是贻笑大方?蛮九可是?我出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又如何?这副百川图和从前的画作相比更加精湛,三千两黄金,小哥,我要了!”
得到赵侍郎的肯定,众人开始竞相争抢,一声接着一声的高喊,将百川图喊至天价。
赵侍郎见状更是惋惜,如此臻品落入这些附庸风雅之人手里,着实糟蹋了,越是如此想,越发的觉得遗憾,赵侍郎起身欲走。
“赵侍郎何去?”
对面坐着的吏部钟侍郎端起梅酒:“你我铨铨数月就为这一口梅花酒,还没见底,你竟要走?”
赵侍郎拂袖看向一旁被人拥簇的蛮九,“酒虽美,然心中不美,终是难饮。”
钟侍郎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稍稍叹息,将人重新拉回,“来都来了,早已知晓无能为力,又何苦执念己身?喝罢!莫要浪费了这酒,还有你我俭省数月的银子。”
赵侍郎听后只好作罢,重新坐了回去。
苏依依一直观察底下动向,见两位老者满脸惋惜,却是纹丝不动没有要价的意思,不禁面露疑色。
黄嬷嬷见状,解释道:“礼部赵侍郎和吏部钟侍郎,二人年纪相仿,际遇也差不多,虽年少入京为官,却因为人过于刚正一直止步不前,是少有的清官,颇有些风骨,也极为爱才。”
苏依依闻言心中了然,清廉之人骨气高洁,却在朝中举步维艰,又无贪利之心,又哪里能买得起如此昂贵的画作。
只是那百川图……
苏依依拧着眉,微微眯起双眼,难怪她见那副百川图这么眼熟,怎么看怎么像自己随手画的,从前不当回事,竟被人如此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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